黎平安路上又问慕轻,“愿不愿意做我徒弟?不耽误你上学时间,要是愿意等高考结束再来学也行。”
本来用了黎平安不少资源,慕轻也有些动摇,但答应了司祁不再碰刻刀,说话算数。
她抓着一把开心果壳,“不了黎叔,我对雕刻也只是玩玩而已。”
黎平安轻微皱了皱眉,吸了一口气,“不着急你还小,万一哪天认真了,就来琳琅阁找我。”
慕轻跟他道了别,带着账目上车回公司。
吉祥被公司员工一通摸,毛都掉了不少,一副蔫哒哒的模样,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特助贴心的给它盖了个小毛毯,如释重负的向慕轻交差,“慕总,我先去吃晚饭了。”
慕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洗了个澡,十点钟左右上床睡觉。
她睡眠很好,一般一觉七个小时睡到自然醒。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半夜十二点左右,似乎听到了对面办公室有很细微的动静,走动声,水流声……
像是困兽焦虑的寻找突破口。
其实声音并不大,但是慕轻听力太好,所以才会被吵醒,雪白五指扯了被子,绸缎般的长发垂进颈窝,她本来准备出去看看。
但后半夜,吉祥也醒来开始上蹿下跳,声音比对面办公室吵多了,她索性没去管,躺下去也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八点钟起床,慕轻问了杨特助,果然司祁昨晚也留在了公司。
搅了搅面前拿铁,她想到了利他林。
一般药瘾发作的人,戒断过程很难熬,会出现厌食、失眠、精神紊乱一系列症状。
敲门声响起。
“进。”
“今天艺术节,去学校吗。”珠玉沉盘的声音,
慕轻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没有精神涣散,也没有双目泛红,得体量裁的灰白外套,连袖口都一丝不苟,皮肤紧致细腻。
完全看不出后遗症的影子。
“轻轻。”司祁把拱垃圾桶的吉祥拎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扯了张纸擦了擦,回眸喊她。
他口中喊她什么,都几分缱绻的意思。
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柔,像是把每个字都拆分,丢进了蜜罐里浸泡了很久。
慕轻语焉不详,闷道:“上午有个会。”
每次都是他先抛线放钩,非要痒到她,然后又装一副正经不可侵犯的模样。
“那就吃完午饭过去,跟我一起,坐公司车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