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盯他:“我是冻感冒了。”
一定是!
司祁微微颔首,“是的。酒气很重,去洗洗吧。”
慕轻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我没喝酒,是节目组其他人喝的。”
司祁继续给吉祥剪指甲,仍然语气温和:“那就别在外边吃饭,我会误会。”
明明不怎么中听的一句话,慕轻却听的很顺耳,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她都觉得不对劲。
很少有人教她做事,能教她做事的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被她屏蔽了。
她这个人看起来冷漠,其实是自傲。
刚接手叶氏集团那段时间,做事风格比沈迦烨更张扬过火,谈生意不成功,晚上走夜路一定要揍对方一顿。
那些自诩“老前辈”“叔伯大爷”的人,哪一个她都敲过闷棍,那条通往叶氏集团门后的小道,至今都没人敢单独走。
后来是因为政府花钱装了很多监控,她也过了叛逆期,才变得收敛锋芒,对谁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
可司祁这么说,她没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只有别的冲动。
司祁剪完吉祥的猫爪关进笼子,没再客厅待太久,清洁完家里猫毛就拿着笔记本回了卧室。
打开灯,看着自带枕头的慕轻。
司祁把笔记本放在床头,当着她面递过去药瓶给她看。
“不要它,”慕轻放回去药瓶,自己躺下:“你做你的事,当我不存在就行。”
她就想看看,他到底为什么失眠。
失眠后会不会诱发病症。
司祁闻言看了眼笔记本,只留下一边壁灯,昏暗灯光下,屏幕荧光像有生命般,勾勒出他鼻眼轮廓。
慕轻久久凝视他,靠着枕头打了个盹。
司祁刻意没回头看她,才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听到了鼾甜的呼吸声,他离开椅子。
动手拿掉她蒙在脸上的枕头,刚准备去卫生间,就看人滚偏了被褥。
“去床上睡。”司祁想要喊醒她,然而慕轻只是转了个身就继续闭上了眼。
掀开床上被褥,司祁指腹蹭了蹭她的脸。
“轻轻。”
你问我为什么不敢再进一步,不敢对你逾越了本分。
我不敢告诉你,我还不懂如何爱。
怎么配得上你?
我没把握能让你看到我的心。
又卑劣的害怕你看上了别人。
所以,我想娶你。
我嫉妒,我痛恨,哪怕你跟秦汶只是曾经,我都不敢多想,我怕自己会疯。
如果慕轻此刻睁眼,一定能看懂司祁眼里的克制和放纵,读懂他的心。
可惜除了睡觉,她完全忘了睡在这里的目的。
司祁也并不想让她看到满眼**的自己,他弯腰裹紧她身上被子,把人放到床上,转身走进卫生间。
慕轻一早醒来,比平时都早。
昨晚上沾了酒气,睡得格外快,她根本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转了个身,慕轻刚要坐起来就愣住了。
狭小的地铺不算宽敞,竟然容纳了两个人。
慕轻看了眼还没醒的司祁,还没想好兴师问罪,就看到了自己带来的被子在床上,只有她人在地上。
她没想过自己睡觉不老实的可能,却不得不承认,看起来更像是她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司祁的胳膊压在被褥上,慕轻就躺着没动,他本来睡得就少的可怜,好不容易睡着了,她没敢吵醒。
老实的不能再老实,慕轻这辈子都没这么安分过,手机都没敢找,只能盯着挂钟看时间。
司祁上一次被热出汗还是掉进下水道,紧紧抱着受伤生病的孩子不敢松手,但那是清醒的情况下。
在梦里被热到掌心出汗,他身不由己的皱眉,想要醒过来,本能的伸手抓被子。
丝绸的质地滑过掌心,清软冰凉。
慕轻一瞬间偏头。
他抓在了她的睡衣上,撕扯、蹂躏,甚至还要得寸进尺的向下进犯。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确实是无意识皱眉,慕轻可能会把床头冰水,赏他一脸。
但她没有。
有种不该有的心思作祟。
慕轻帮着他,毫不费力的解开第一枚衣扣,转身掀开了被子,压住了他的手臂,闭眼装睡。
司祁彻底从梦中解脱,清醒了过来,看到面前场景,眼神里带些茫然跟恐惧。
平静的眉眼,掩盖不了内心的燥乱。
他昨晚明明把人抱到了床上,此刻人却出现在了这里,他的怀里,还是……
看着她藏在发下的锁骨。
司祁攥着被褥的手被,淡青血管清晰可见,他不确认自己做了什么,更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
毕竟是夜晚,是他睡着了的情况下。
他用力抱住了她。
指腹从锁骨滑落到第二粒衣扣,想要确认什么,却迟迟没有动手,掌心落在了那柔软的腰窝。
司祁逃避的闭眼,不敌心里的魔鬼。
“没关系的,我总会娶你的。”
他恶向胆边生,完全忘掉了昨晚的心事,俯身咬吻她的耳垂,像咬住了软糯的芋圆。怕一个力度不能掌握,就毁掉了心爱的宝物,又补救的舔了舔。
对不起。
司祁在心底道歉,眼底却被**填满,丝毫没有了温和,紧紧贴住了她的脊背,贪婪的说:“如果你不会长大就好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不长大就不需要爱情。
他希望即便自己没有爱,也可以霸占她一半的床,全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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