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医生让你注意用眼。”秦汶伸手交握了她的手,把粥碗交到了她手上。
慕轻微一掀眼,温凉指尖刚碰到碗沿,漫不经心的一泼,不偏不倚就洒了他一身。
秦汶抬眼。
“扎了针,手上没什么力气。”慕轻面无表情的看他,俯身去摸地上碎掉的瓷片。
秦汶眉心微动,攥住了她的手,“看不到别乱摸,割到了手会流血。”
他手上力气很大。
慕轻指腹贴着有些弧度的瓷片,忽的一抬手,身上所有重量压下去,滚落地面,手中的瓷片对准他领口。
“谁派你来的?”她跪压他大腿。
秦汶低头看了眼瓷片,“钝的,杀不死人。”
慕轻膝盖用力压他小腹,“那得看是在谁手里。”
“没人派我来。”秦汶闷哼了一声,被她顶的呼吸一窒,目光深凝,完全不顾领口瓷片,覆手掐住她腰窝,就地一滚,双唇贴近,暴风骤雨般猛咬。
慕轻瞳孔扩散,屈膝顶开他,脸色一沉:“哪家精神病院不关门,放你种树人出来作妖。”
秦汶笑的开怀,露出干净糯白的牙齿,哑声说:“就算是有病,也只对一个人你作妖。”
“我的猫呢。”慕轻没跟疯子吵架的打算,咬牙攥住他衣领,“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秦汶任她向前拽,摸了摸她额头,平静的没一丝感情:“杀了,明天再给你买一只。”
慕轻眼神彻底冷下去,踹了他一脚:“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松开他,转身拧门。
秦汶无动于衷的捡地上碎瓷,收拾进垃圾桶,脱掉外套,转身走向卧室卫生间。
慕轻看着纹丝不动的加厚门板,伸手挡住了卫生间的门:“你一个出租车司机,非法绑架,要什么?”
“你说呢。”秦汶眸光如晦,屈指蹭了下她鼻梁,“听话,躺回去吧,不想吃早饭就不用吃了。”
慕轻眯了眯眼,一字一句警告:“我凭什么不吃?饿死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秦汶笑了,“你死了,我又有什么损失呢。”
慕轻紧盯着他,即便看不清晰,也想撕碎他这张脸。
“我不是你的司老师,听话才有饭吃。”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一只手把她按回床上,“我去洗澡,你好好躺着养病,病好了,就给你买猫。”
慕轻拽住他手,“你喜欢我?”
秦汶看着她:“喜欢。”
慕轻:“我有钱。”
秦汶:“所以呢。”
“放我回去,钱跟我都是你的。”
秦汶抽了片湿巾,擦了擦她下巴蹭到的粥,温言藏针:“钱我也有,放你回去,叫你跟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国吗?”
慕轻眼神闪烁了一下,“谁说我要出国?你怎么知道的?”
“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秦汶擦了擦手,把湿巾丢进垃圾筐,转身走进浴室。
慕轻躺在床上,目光淡放空,越来越有预感,他跟之前的很多事都脱不了关系。
十五分钟后,水声停止。
秦汶换了睡袍,掀开被褥,从背后环抱住她:“陪我睡会。”
“你不会花钱叫个漂亮的。”慕轻踢他膝盖。
“我就喜欢漂亮还脾气坏的。”秦汶咬了她耳尖,压住她腿,像挑逗一只短腿猫,不止不想适可而止,还想看她更怒一点。
慕轻总觉得他语气十分耳熟,仔细回味,又觉得陌生,才几分钟没动,他就真睡着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虽然声音细微,秦汶依然被吵醒了,慕轻看他一眼,冷冷说:“松手。”
秦汶下床拿起手机,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按铃声,比汽车喇叭还要聒噪。
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忽的冰寒。
慕轻短暂一秒钟,脑子已经想好了数种方案。
秦汶回眸,一眼就洞察她想法。
慕轻不动声色说:“不去开门吗,我要被吵死了。”
“开。”秦汶俯身凑近,进到足够让她看清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上,眼含带着警告:“别出声,否则就扒光你的衣服。”
慕轻狠狠瞪他,闭口不言。
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秦汶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缓缓勾唇低哑说:“知道我不是东西,就好好听话,敲门的未必是来救你的,我也未必会害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皮带,牢固的扣住她双手双脚,看了眼一旁胶带,没舍得用。
“我不封你口,但你自己想清楚了。一次不能成功,我不会仁慈第二次。只要你在我手里,我有一百种方法,好好对你。”
他话音掷地,果然没封她口,转身离开卧室。
手机还在震,秦汶挂断电话,随手系了下睡袍,打开家门。
沈迦烨摘了墨镜,身后带着一群保镖,冷冷看他:“磨磨蹭蹭,藏什么呢?”
秦汶散漫靠着墙,凉凉审视他:“带这么多人,你又怕什么呢?”
“我过来找点东西。”沈迦烨眯了眯眼,带人直接往里冲,给了保镖一个眼神:“找吧,能搜的地方都搜干净了。”
秦汶冷笑一声,看了眼要伸手的保镖。
保镖:“……”默默收回来爪子。
沈迦烨嗤笑:“怎么?真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秦汶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上,剪了一支雪茄,眼底眉梢尽是冷漠:“说吧,找什么,别给我们家阿姨添麻烦,刚收拾完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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