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没有证据。
两人驱车从摩登广场离开,慕轻在等他开口询问,一直没等到,先开了口:“你不好奇吗司老师?”
“那个安德鲁?”司祁扶了一下后视镜,修长手指按在方向盘上,神色淡然。
慕轻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在花国八年,听说过他的名字。”
慕轻眼神微动:“他说自己是花国贵族。”
“花国贵族分为新旧两派,安德鲁是旧贵族,在花国能接触到旧贵族的人不多,他们善于隐藏自己,团结行动。新贵族则是近些年移民而来的富豪财阀,做事张扬,内斗严重,暂时还难以跟花国旧贵族抗衡。”司祁在这片土地上待了八年,早就了如指掌。
慕轻指腹划过手表,“你呢?”
“我只在这里点买卖。”司祁不紧不慢的回眸看她。
慕轻看向高架桥对面,昨晚入住的酒店,随手一指:“这种买卖?”
“算是。”司祁略一颔首。
慕轻不解,“既然在国外已经有了公司,你回国接任叶氏集团,不会有问题吗?”
“公司法人代表与我无关。”司祁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我只做投资,拿股份分红,公司经营有别人。”
慕轻眼神微深,如果不是继承了叶氏集团,她或许也会选择风投,相比起规划整个集团的未来,显然单打独斗更加自由。
“我在m国认识的人都在监狱里,显然跟安德鲁所说的不符,一千亿不是小数目,你说为什么会有人慷慨解囊,司老师?”慕轻偏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司祁把车开下高架,眼神微垂:“或许只是认可叶氏的项目。”
慕轻也觉得对方是在投资,“可叶氏芯片已经成功问世,他并没有主动联系,要求持股。”
司祁看了看她,“你要安德鲁手上的翡翠料做什么。”
慕轻自然记得说过的话,“我不雕刻,这批料子是给珠宝行的。”
叶氏珠宝是从海外市场扩展向国内市场,这批翡翠料,阿郎亲自看过,种水不错,很适合作为展品,出几件传世之作。
“明天叶氏珠宝有会展,要过去看看吗司老师?”
司祁看着两侧倒退的樱花树,眉眼儒雅沉静:“我们刚刚结婚了轻轻。”
慕轻“嗯”了一声,不明所以看他。
“我还没有向你求婚。”
“我们已经合法了。”
“蜜月度假。”
“我们已经出国了。”
“婚礼。”
“我没有需要邀请的人。”
司祁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在昏暗的车灯里,偏头看她:“需要我做什么?总要做些什么的。”
慕轻想了想,解开了安全带:“做饭吧司老师,我饿了。”
司祁看着她打开车门的背影,有那么瞬间,觉得根往常有些不同,又那么相同。
他锁车走进电梯,觉得她似乎长高了些。
慕轻摸了摸他口袋,把手放了进去,碰到了夹在证件里的答题卡,眼神微抬:“为什么我只能考五十分,你反省了吗司老师?”
她理所当然的质问,司祁看了眼打开的电梯门,攥住她手,“你想知道什么?”
慕轻跟紧他脚步,并肩走出电梯,抵住他肩膀:“去你学校走走好不好,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司老师。”
司祁跟她对视一眼:“钢琴。”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但慕轻却觉得不太可靠,“那为什么不做钢琴老师,选择了在金融。”
做金融方面的工作,却不是金融专业出身,这点并不合理。
“学校学到的东西有限,教授们的思维会影响到我的判断力,真正的金融需要拿钱去做实践,他们一辈子待在校园里,收入不足以支撑投资,能教的也只是书上已有的案例。”
司祁娓娓而谈,语气如常。
慕轻对这话认同一半,“为什么不会国呢?金融不止需要钱也需要人脉,以司家在国内的地位,回国发展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祁视线定格在酒店壁画上,没回眸:“司家不需要我。”
司伯安愿意让司祁回国,是因为看到了他的价值,如果回国的是刚毕业两手空空的司祁,未必有命活到今天。
慕轻温热指尖挠了挠他掌心,眼神湿亮,“司老师,我不问了。”
“我也不需要他们。”司祁偏头看向她,仍然是温润如玉,不染纤尘的双眼。
“我需要你。”慕轻看向他眼底,“不给我做饭就饿死了,司老师。”
司祁低头,下巴贴在她脸颊上,“我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