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进了厢房后,你趁她不注意,想用香炉将她砸死,然后用你捡来的簪子划破她的脸泄愤,袁大娘子却因为疼痛又醒转过来。
你害怕之下,捂住她的口鼻将她闷死,然后离开现场时,却在门口撞见了琚姑娘。情急之下,你拿簪子直接刺向琚姑娘,将她刺死后夺路而逃。
出了园子后,你知道这金簪不能再留了,便扔进了附近的灌木丛中。之后你便去了别处,直到刚刚不久才假意得到袁大娘子和琚姑娘被害的消息,回到这园子里。”
一番推论说完,园子里静谧无声。
须臾沉默后,孙敏莲咬牙切齿地说道:“岑万宁,我不过是之前帮着袁若月说了几句话,你就这样污蔑于我。对,她平日里确实是表面贤和,背地里狠毒暴躁,可我都忍了她那么久,何须在今日动手杀她。若说因为她的蛮横,那受她殴打、辱骂的人都有嫌疑,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万宁眉头微皱,抿唇犹豫,推论到此,总让她觉得似乎有些片段衔接不上,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敏莲翠绿色的薄袄看了又看,万宁心里犯了难。
从时间上、动机上,孙敏莲都有重大嫌疑,可是万宁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证实她的推论是对的。
若没有证据,那推论只能算作是猜测。
见万宁一直沉思不语,眉头紧皱,孙敏莲唇角一扬,冷笑道:“你果然是信口开河,胡乱攀诬。”
袁知州原本见万宁证明姐姐无罪时胸有成竹,有理有据,对她顿生了三分信任,现在见她毫无证据就胡乱猜测说孙敏莲杀人,心里又觉失望。
即便推论再合情合理,没有证据,怎能定罪?袁知州闭眼摇头,倍感无望。
就在案子陷入胶着时,久未说话的云千春起身说道:“四姑娘刚刚所说也可算做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有漏洞有缺陷不过是建立在四姑娘没有仔细周全的查看完现场所致。在四姑娘发现此处发生命案至知州您将她和曹姑娘拘于隔壁厢房这段时间,四姑娘并没能完整地查验现场,故而在她所掌握的细节线索上才有了刚才的推论。我想若是能让四姑娘再去现场查验一番,定会有所发现。”
见袁知州犹豫不决,云千春又说道:“袁知州定是想尽快拿住凶手,我也想能找到更多线索,找出真凶,所以请允我和四姑娘一块前去再勘察一遍案发之所。”
袁知州眼见这天色渐晚,若是再拖下去,他只能先让这些来参加茶会的小娘子回去了,若凶手真在他们当中,那此番回去,怕是有些证据就会被毁,查案的难度会更大。
衙门里这些人有多少本事,袁知州最清楚不过,云千春断狱的名声不小,看来今日是非请他相助不可了。
“那就有劳云院事和四姑娘了。”袁知州同意了。
云千春便和万宁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