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万宁的脑海里炸出了坊间这句关于信国公的传言。
然后,再看云千春时,万宁的心里觉得十分内疚和焦急。
因为给自己解围,这云院事怕是惹上了这位邪王。
“滋荣,有你和岑四姑娘在,我想这案子一定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吧?”郦瓒握着云千春的手,让他紧挨着自己坐在了亭子里。
众人见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信国公就敢当众做出这有伤风化之举,皆汗颜,却谁都不敢谏言。
云千春曾在京城与郦瓒有过几次交锋,清楚此人处事不按常理。
他刚见信国公有意羞辱戏弄万宁,便急忙上前解围。他曾想过他帮万宁可能会招致信国公训斥,但他实在不忍岑四姑娘受辱,他一男子被当众责骂几句没什么大不了,若是万宁这样的闺阁娘子被他几句话损了清誉,那事情才叫严重。
却不想这信国公阴损,直接做出这等姿态令他难堪,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云千春心里苦啊。
再听他提及案子,惊觉他似乎知道岑四姑娘擅长断案,再看袁知州等人,也是一脸震惊。
只有岑平和曹司理面色如常。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四姑娘极擅断案?”信国公故意夸张地看了看众人,说道,“四姑娘可是一进城就破了卖糖小贩与卖鱼小贩的案子呢,之后还有岑府仆妇毒杀的案子,你们竟然都不知道?”
岑平心里暗叫不妙,可又不能阻止这信国公说话。
袁知州等人面面相觑,这岑四姑娘原来这般厉害,连信国公都知晓她的“丰功伟绩”了。
“诶,看来岑通判是不舍得将掌上明珠示人,藏得紧呢。岑通判,您可别让珍珠蒙尘哦。”信国公轻叹感慨。
岑平忙说不敢。
“好了,那继续说说今日的案子吧。滋荣,杀害袁姑娘、琚姑娘的凶手可拿获了?”郦瓒歪头侧目问向身边的云千春。
云千春趁机将手从郦瓒手中抽出,快速起身立到他面前行礼道:“回国公爷,案子已有眉目,待有些事还得问过袁二郎才能断定。”
“好,好,那你快问吧,等案子结了,好陪我吃酒。”郦瓒邪魅一笑,云千春只觉一阵恶寒。
不过,此时他没空与这邪王周旋,转而问袁二郎:“二郎,敢问你和琚姑娘是否有过越举之事?”
袁二郎生得圆脸大眼,一副忠厚老实之像,被云千春如此直白相问,顿时红了脸。
“云院事怎会如此问,我和阿秀虽然定了亲,但一直都发乎情止乎礼,成亲前都未曾私下见过面,更不会做出逾礼之事。”袁二郎言之凿凿,琚经厅的脸色却是青红交加。
如果不是袁二郎,那她女儿肚子的孩子……琚经厅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