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万宁回答,房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昶哥儿冬至前后发得病是不是和芙蕖那小妖精有关?他不是坠马,对不对?”
万宁点点头,将小木屋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
“天哪!”房氏听了,心中大震,抚额后退两步,跌坐到了椅子上。
“你们竟然瞒着我们。菁儿,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房氏紧紧抓着衣襟,有气无力地问岑菁。
岑菁已被今日之事吓坏了,她虽然年岁长于万宁,但毕竟是在深闺娇养的小娘子,近段日子突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她也有些心力交瘁了。
何况听闻她最亲的二哥杀了那么多人,她只觉天都要塌了。
“我,我……娘,一切都是芙蕖那个小贱人的错,是她害了二哥。”岑菁嘴唇发颤,哆嗦半天只吐出这一句话。
“可那小贱人已经死了。现在却要我的昶儿去陪葬,这让我可怎么办才好?”房氏说着,又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要不是戴嬷嬷一直在一旁劝着,怕是要哭背过气去。
“宁儿,你们为何不早些把这事告诉我们,你可知若是你们早些说,说不定就不会惹出后面的这些祸事。”岑老太太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听清楚了,红颜祸水,说得真是没错啊。
可她总觉得自己的孙儿不可能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杀人。
岑昶虽然从小性子顽劣,却不是没脑子没人性的人,他为了芙蕖可以花钱为她赎身,也可以为她去伸冤觅凶,但不可能会去杀人。
岑老太太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岑菁哭着说道:“祖母,我们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二哥出了这般丢脸的事,我们怕告之于您和父亲、母亲,会气坏了你们,也会让二哥遭受责罚。所以才瞒着。”
“糊涂啊糊涂。宁儿,菁儿打小没经过什么事,她会这样想实属正常,你怎么也……”岑老太太唉声叹气地说道。
万宁长睫如盖,覆着双眸,一声不吭。
立于一旁的岑旸自始至终也是默然不语。
从弟弟岑昶被捉拿,到一家乱作一团,再到万宁跪于集福堂自请罪,岑旸都静静地瞧着事态的发展。
一开始,他也是慌得,他一时间无法判断岑昶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作为哥哥,他不相信弟弟会杀人,但若是没有证据,父亲也不会带人拿了岑昶。
正当他徘徊不定时,万宁刚刚的一席话让他发现了什么。
他忽然开口问道:“阿宁,不知你们发现了什么证据,确定阿昶是凶手?”
声音醇厚冷静,丝毫不见紧张和慌乱,这让沉稳跪着的万宁忍不住抬眸瞧了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