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万宁回应,岑旸挡在了万宁前面斥责了这位婆子。
他气宇轩昂,不怒而威,令那个瘦婆子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不敢回嘴。
但心里头大概仍是不服气,只见她瘪瘪嘴,白了他们俩一眼。
万宁皱了皱眉,这余宅的仆从竟比主子还牛,余姑娘对他们尚且客客气气的,这一个下人婆子倒敢给他们脸色看。
随后又一想,这余家可是秀州首富,家大业大,虽在士农工商的地位上排于最后,但有钱好使力,想必他们平时与官府打交道不少,甚至很多公建之事少不得要他们出钱。
所以,他们与官府混熟了,对一般的差人自然不放眼里,这些家宅里的老仆人更是爱狐假虎威的主,逮着机会自然是要在主子面前表现卖乖。
余姑娘抽噎着哭了一会,听得岑旸斥责她身边的老妈妈,不由更加伤心,哭声都从原来的小声暗泣,变成了号啕大哭。
这一哭自然引来不少人来围观。
那瘦婆子见状忽然又来了劲,大声说道:“虽说你们是官衙里当差的,可也不能欺压良善,这主家大郎好端端地被你们扣着尸身不归还,是何道理?”
瘦婆子的话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万宁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个老刁奴,你家主子尚未说话,你倒在这大呼小叫的。
你是想让周边乡邻都觉得你家姑娘不会办事吗?
好让她的婚事阻扰更多些?”
瘦婆子一听,慌忙争辩道:“老奴可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想问问大郎尸身何时才能领回!”
“你家大郎尸体既然有疑点,自然是要查个清楚,难道你想让他含冤而死?还是…你心虚了?”万宁眯起了眼,盯着那婆子上下不断打量,直看得那婆子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