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排数十擂鼓齐震,奏响为期三日的狩猎盛宴,洪亮鼓鸣响彻南祁赤澐狩猎场,穿破场内茂密丛林惊起群鸟齐飞。
震得席位上正垂着脑袋打瞌睡的北堂墨险些直接蹦了起来,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北堂墨遥想昨夜再回顾今日,她真的真的真的特别不想承认自己得了梦症!但事实却无情的告诉她,你就是梦症了!否则她明明夜间在距离皇城隔江之外,醒来就成了自己的窝,难不成灵魂穿越,身体还能时空穿梭?黑洞吗?多拉A梦穿越门吗?物理老师会气死吗?体育老师会受牵连吗?!
关键是墨北和惊蛰全然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北堂墨满脑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也是让北堂墨本就超负荷运转的脑细胞累得够呛,可北堂墨转念一想,今日晨起时惊蛰虽与平常所做无异,但总让她有种摸不着精髓的怪异,不是眼神!不是行为!惊蛰依旧青春靓丽,就是感觉差了点…对!感觉!就是那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可…究竟是啥感觉呢…
…
“君诚哥哥,北堂世子这是睡眠不足已至行为不可控了?”
“这个…嘛…”贺君诚瞅着北堂墨头左偏一下,右遍一下,绕了一圈,突然立正,愣了半天回看玲仙儿:“像不像老先生背书?冥思苦想而后醍醐灌顶!”
“呃…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儿…”
“小粽子?老先生让你背的书都背会了?!”
“…”
贺君诚声音不小,北堂墨就算想无视也不可能,背书?让她吃书还有可能!想着北堂墨偏头白了眼贺君诚,看向玲仙儿。
“哎…白瞎了一好姑娘…”
“…”
“…”
三人这边乐呵,狩猎场主台上南祁国君南宇湘一声令下狩猎开场,贺君诚起身抖了抖胳膊前往狩猎场,北堂墨揪着悉数到场参加狩猎的王公贵族子弟,总觉着少了个人,一转头帝无羁正缓步而去,心下不经一颤,这身姿跟昨晚那人咋就那么神似呢?难不成帝无羁有个私生兄弟?!
“北堂世子?!”
“啊!啊啊…”
“你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呃…我…”
北堂墨还没来得及转头,玲仙儿已顺着北堂墨的目光寻得了帝无羁。
“原来是东临国的帝皇子啊!”
“你们很熟?”
“跟他不熟”
“啥意思?”
玲仙儿瞧着北堂墨好奇,反正自己也闲着,坐到北堂墨身边闲话道。
“这帝无羁是二皇子,有个兄长帝临栩,还有个弟弟帝梓潇”
“长得像吗?”北堂墨见玲仙儿明显一愣,眼珠子转了圈,凑近道:“就是那种双胞胎…呃…双生子?”
玲仙儿晃了晃脑袋,仰头左上方想了会儿,低头看向北堂墨。
“据我所闻,并没有!”
“没有?”
“没有”
玲仙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见此北堂墨也不再追问,毕竟再问下去有问题的就是自己了,所幸转头环视四周,再看向主台上的南宇湘,见南宇湘看来,北堂墨也不回避,端起手中的茶杯算是远距离敬了杯茶,南宇湘回以一笑,两人就这般远远看着,北堂墨不由得想起昨晚所听到的故事,这南祁开国君王夺了自己将军的妻子虽是狗血,也是庆将军不可避免的直接死因,但对于庆将军后人来说亦是不共戴天,这么多年秘而不宣,眼下势力已达,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了,更何况谁会没事掺合皇室内乱,所以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只是南宇湘和南昭然…
北堂墨呡了口茶,摸了摸怀中的九千岁,也许她改变不了南宇湘的命运,但最起码也能试一试保命吧?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喝完杯中的茶水,北堂墨寻着周围众人交谈的间隙,偷摸着溜出了观场台,没办法玲仙儿瞅得入迷,她也确实困得厉害,所幸先找了自己的房间睡个回笼觉。
按照祖制,每年春季狩猎都会在场外安营扎寨用以参赛者休息使用,便于体力留存,否则这一来一回大半天的功夫岂不是费力又费神,对于这点配置,北堂墨还是很满意的,相当于出来旅旅游还不用给房钱,管吃管喝还管睡岂不忒爽。
“北堂世子这是您的门牌,右排第四间房”
“有劳”
北堂墨闻得侍卫客气,也爽快的回了个礼,临走时瞅了瞅桌上剩余未领的门牌,低头见自己的门牌上挂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停了脚步转头看向桌子,侍卫见北堂墨盯着桌上门牌,心中疑虑,难不成是自己发错了?寻思着又认真看了遍,确认无误后问道。
“北堂世子,我刚核对过了,你手中的门牌确实是您的房间,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