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世子北堂墨”
“就是她?”
“嗯”
“那…那个传闻中武林排行第二?!”
“…咳…嗯”
墨骁遮唇轻咳一声,别说帝梓潇,他初在南祁皇城看到北堂墨都震得神情乱飞,且不说北堂墨武功当真被废了,但总该保留其形才对,好好一套声誉江湖上百年的北传凌霄剑法舞得除了毫无章法就是市井斗殴的完整形态。
…
静安殿内白烛成排数百,照亮摆放正中的实木棺材,惊翼寒光凌厉映射出北堂墨脸上此刻已然升至极点的愤怒,怒火熊熊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不期而遇的庆毓光。
“北堂世子可真是有情有义”
“…”
“刚痊愈就前来祭拜帝二皇子?”
“…”
北堂墨闷声不吭,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虎口处已被自己乱挥惊翼震出深痕,血顺着剑身滴落地面,北堂墨却感觉不到丝毫痛觉,自她醒来便强拽着墨北来了静安殿。
一入殿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看着殿内正中摆放的棺木呆愣几秒后直接冲了上去,直到看清棺材中的尸体与帝无羁几乎不差一分一毫,那一刻北堂墨已经分不清自己内心究竟是震惊愤怒还是痛苦悲伤,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情绪在触及到庆毓光的瞬间破茧泛滥,如同积蓄已久的洪流顷刻爆发令她丧失了全部理智,拔出惊翼挥向庆毓光。
“…”
“…”
剑气乱窜搅动烛火摇曳肆意狂舞拉长庆毓光移步避剑的轻盈身影,寻着北堂墨抬手间隙,庆毓光随手一挥,惊翼受外力挤压震裂北堂墨虎口伤处深至掌心,疼痛刺激神经,北堂墨手抖剑锋一偏带动身体撞上石柱,两力相撞北堂墨被撞得头晕脑胀气力不及扑向地面,摔得浑身彻痛抽搐。
“北堂墨,你说你何必呢?”
“…”
“东临与你北昭本无瓜葛,你如此拼命难不成你与这帝无羁或是东临国有何…”
“去你丫的!杀你何须扯上帝无羁!”
“我说错了?”
“将军心如暗渊所观皆暗,又岂能懂匹夫尚知人性正道,有恩必报!”
“报恩?”
“…”
“呵呵,这倒是个新鲜词”
“…”
庆毓光勾唇冷笑,睨视趴在地上试了几次也爬不起来的北堂墨,头一偏笑意冷刺入骨如同撕咬着北堂墨心脏的毒蛇。
“所以北堂世子是准备为了帝无羁,拼了你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
“…”
“北堂墨就凭现在的你,我不用手也能了结你”
“…”
毫不掩饰的轻蔑刺激北堂墨浑身一颤,瞬息斗志昂扬,左手一把扶上石柱,右手紧握惊翼撑起躯体,半跪在地重气喘吁,抬头看向庆毓光。
“那我也告诉你!我TM从小打架就没输过气势!头可破血可流,除非丧命数理化!否则想让我认输!绝无可能!”
“数理化?”
北堂墨呸了口淤血,庆毓光若是不提帝无羁,或许北堂墨还能得以自控,可偏偏庆毓光一提帝无羁彻底触及北堂墨底线,怒火自心底鄹起牵引体内无法自控的强劲力量随呼吸融入七经八脉,北堂墨松了松抓住剑柄的五指与之配合再次紧握,敛眸凝神提起惊翼猛力挥向庆毓光。
“庆毓光就算你是王酸!老子也能把你分解成HCI和HNO3!!!”
“…”
剑锋直逼庆毓光,不同于之前的气流涌现,庆毓光眉峰微蹙,擒着剑锋横过前胸一寸忽的侧转直逼面门,心下一沉身躯后仰,剑气横扫身后蜡烛顷刻成排断裂,庆毓光转眸闻得惊翼嗡鸣作响,抬手重击北堂墨臂弯,北堂墨受力不济剑略一下沉,庆毓光见机两指并驱夹住已距离自己面门毫厘的剑尖,剑气纵横交织流转于两人之间,混杂着庆毓光身上暗藏的毒香窜入北堂墨脑中,北堂墨一愣对上庆毓光同样震惊的目光,视线交融各生异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