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美起来还真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怪不得帝无羁百媚不侵…
…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
…我北堂墨也能!
…
面对两人的惊心迟疑,帝梓潇心里清楚但绝不苟同!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爷们!眼看两人从上至下从左往右将自己看了个数遍,帝梓潇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忍不住抽泣道。
“我二哥…他…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帝梓潇偏头做柔弱状,一双眸子秋水盈盈,庆毓光蹙了蹙眉,看了眼棺材中的帝无羁。
“前几日南祁春季狩猎,帝皇子被发现时已没了呼吸,还请帝三皇子节哀顺变”
“呜呜呜…我听说我二哥是晚上才被发现的,青天白日的你们南祁都没注意吗?”
“狩猎期间均是各自行动,至于丛林中去不得的地界也已提前有所告知所有人”
“所以你是说我二哥去了不能去的地方?”
“确实如此”
“哇…呜呜呜呜呜…”
“请节哀”
庆毓光说得简洁,他本就没想多做解释,更何况帝无羁被发现时已没了气息,但那日丛林中的转瞬即逝,庆毓光至今都心存疑虑,再说这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帝梓潇,何时离开的驿站又何时进的宫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思绪疑虑间庆毓光沉眸不语。
帝梓潇余光扫过站在庆毓光身后盯着自己发愣的北堂墨,目光往下寻得北堂墨低垂的右手掌内鲜血淋淋,顺着手臂抖动一滴滴溅落地面,念及二哥嘱咐计上心来,低头看向棺材里的帝无羁,幽怨哭呤。
“呜呜呜…我二哥生前最喜欢安静了…”
“…”
“…”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落入北堂墨耳中扎心刺痛,她当然知道帝无羁喜静,抬眸看着帝梓潇哭得浑身颤抖,北堂墨呡了呡唇,抬手抹掉滑落脸颊的泪珠,弯腰捡起惊翼,回头恶狠狠的盯了眼庆毓光,转身离开了静安殿,并非她认输就此作罢,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确实不是庆毓光的对手,而且方才那股突然爆发的力量此刻已荡然无存,力量涌现时她明明能感觉到却无法驾驭,就像此刻手中如同死鱼般毫无生气的惊翼。
出了殿门的北堂墨心乱如麻沮丧至极,迎着月色麻木的走了一会儿,猝然停下脚步,目光不自觉看向因掌心震裂而不停发抖的手掌,想起庆毓光身上那股被剑气逼出的药香,瞳孔一睁脚步一转,飞也似的狂奔向贺君诚所在的宫殿。
…
北堂墨一走,庆毓光目光投向帝梓潇,帝梓潇所幸直接靠上棺材,也不避讳庆毓光的视线,他这副身体虽因体弱不曾习武,但却有一目十行的天才记忆,所以对武学派别及招式极为敏感,自然也能感应到庆毓光所携武力非凡,虽不及他二哥但与墨伯伯正面交锋还是能略胜一筹,左右权衡之下,帝梓潇哀怨的叹了口气。
“唉…想我一路昼夜不停从东临赶往南祁,拖着这副柔弱之身,连与我二哥独处都不能啊…”
“…”
“唉…”
“帝三皇子这话可说得本将军惭愧,看样子倒是我南祁照顾不周了”
帝梓潇偏了偏头又一声沉重喘息,摸了把眼眸处滑落的泪珠,妥妥病娇样儿摆头叹道。
“将军言重了,南祁岂会不周?天上地下都护得周全,就差没送个美人给我暖被窝了…”
“…”
说话间帝梓潇故意朝庆毓光抛了个媚眼,低眉颔首间更是眸光流转情欲宣扬,寻得庆毓光神情突变,帝梓潇乘机而上话锋一转
“当然…若此人能是将军,那就完美了…”
“…”
说着帝梓潇作势就要扑上庆毓光,庆毓光眉心一震连退两步,本能的握紧了双拳,再看帝梓潇满脸藏不住的失落和那双盯着自己哀伤娇柔的眸子,深深沉了口气拂袖而去。
“…”
“…”
帝梓潇瞅着庆毓光远去的背影,转头冷哼一声,抬手一撩自己散落肩头的乌发,忍不住仰头自叹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可怎么了得哟!想着帝梓潇忍不住瞟向棺材前摆放的牌位,冲摆位上帝无羁的名字挑了挑眉,二哥啊!今日小弟为了你连色相都牺牲了,改明儿你踢我的时候,可记得脚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