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膳房通往别院的路上,魏言书顾忌盒内膳食冷暖,加快行走速度,不多时便进了别院,凭着记忆寻到北堂墨所在的卧室外,停下脚步刻意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毕竟是面见自己以后的主子,总归还是要注意下初见形象,整理好衣袍的魏言书右手握紧膳盒,左手轻叩房门。
...砰砰砰!
极有节奏的三连叩让躺在床上的北堂墨想无视都于心不忍,偏头看了眼映照在房门上的来人身影,寻着来人体型并非苍穹,再看又觉熟悉,耐不住心中好奇,北堂墨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后脑勺,起身开门间喃喃自语。
“干嘛每次都是后脑勺,就不能换个地儿么...”
房门随着北堂墨拉开,魏言书与北堂墨视线相对,北堂墨首先注意到的依旧是魏言书的小胡子,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魏言书这抹小胡子,北堂墨总能生出拔掉那胡子的冲动。
反观魏言书瞧着北堂墨落在自己小胡子上的目光,再见北堂墨那蠢蠢欲动的手,未免胡子遭殃,魏言书忙一手护住小胡子,一手将膳盒递到北堂墨眼前。
“世子,用膳!”
果不其然,因着膳盒内不断冒出的饭菜香,北堂墨将视线落到了膳盒上,正所谓有饭有肉万事足,北堂墨毫不客气的接过膳盒,探头朝魏言书身后左右看了看,末了盯着手中膳盒,脸上浮现些许落寞。
“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苍...苍穹呢?”
“灵主有事去办,让我陪你用膳”
魏言书本就极会察言观色,一见北堂墨不悦的嘟起嘴角,眼珠一转,朝北堂墨道:“世子莫愁,言书能说会唱还能讲故事,权当给你做下饭菜,保准让你吃得舒心听得欢心”
北堂墨瞅着言语间眉飞色舞的魏言书,妥妥一现场版相声合成体还能一人分饰多角的那种,念及魏言书将自己说到风中凌乱的过往,北堂墨心下直道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所幸朝魏言书扬眉坏笑道。
“那你给我来一段四角的纠结的多变的狗血的殉情剧!”
“啥?”
魏言书跟着北堂墨进了屋,陪同北堂墨将膳盒中的饭菜摆上了桌,见北堂墨接过自己递上的银筷,拿起一根敲了下脑子,抬头对自己眨动星星眼道。
“就是那种男一爱女二,女二爱男二,结果男二爱女一,偏偏女一爱男一,突然有一天男一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女一,同时女二又同样爱上了男一,当然这期间男二一直爱女一,然后男一母亲中意女二,现身说法要分开男一和女一,结果男一母亲发现男一和女一是亲兄妹,最后男一和女一不敌家族反对以及世俗看法,纷纷绝望跳崖殉情自杀..”
北堂墨一口气说完,听得魏言书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脑子全是男一过去男二过来,男一没完女二又杀了出来,本是灵活的脑子被北堂墨搅得乱如麻花纠结万分,以至于魏言书听到最后脱口而出。
“请问究竟有几个男一?”
“呃...”
北堂墨夹个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瞅了眼满脸茫然凌乱的魏言书,偏头想了想扰得自己都快头晕的逻辑,看向魏言书道:“一个”
“你确定一个吗?”
魏言书一连作问,问得北堂墨都开始自我怀疑,见魏言书濒临崩溃的神情,咕嘟吞下口中食物,启齿不定道。
“应该...一...一个吧?!”
得到北堂墨肯定的答案,魏言书傻在了原地,想他风雨说书界多年,从未遇见过如此错中复杂还带殉情的戏码,就连昆仑四族都不带如此玩法!好吗?!
若他真给演出来,别提到底效果好不好,就问他究竟会不会神经分裂整个人直接疯掉!可眼下北堂墨看着自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逼得魏言书不得不急转脑子,侧面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