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打个包!”
刚好路过的堂哥正是方才迎送帝梓潇和北堂墨那位,冷不伶仃被帝梓潇唤了声“帅哥”,浑身一僵,机械式的看向帝梓潇,见其确实俊美惑人,念及帝梓潇那句“乐意为之服务”,不由得噎了噎口水道。
帝梓潇看着堂哥打包间不停瞟向自己的目光,觅得其中交织匪夷与痴迷,本能翻了个白眼,眼看堂哥打包好鸡,迅速从堂哥手里接过,丢给了北堂墨。
“拿好你的鸡!”
北堂墨拿到鸡心里开心,正欲向帝梓潇言谢,岂料自己还未启齿,人就被帝梓潇拽着往酒楼外走去,其速度就跟背后有猛兽追来似的,愣得北堂墨连连往后看,只观得堂哥探着脖子投来的目光以及被帝梓潇扔在原地的萧红玉。
“那个...”
“...”
“你确定将美人丢在酒楼的剧情走向正常吗?”
“...”
“你就不怕美人撒手就没了吗?”
“...”
“帝梓潇,我跟你说啊!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耀武扬威,这年头像那样的美人可不好找,一看那飒爽风姿就知是位上得庭堂镇得流氓的传奇女子,像你这番如花似玉,就该有个这样霸气侧漏的美人保护着,这样的话...”
“北堂墨!”
一路上被北堂墨念了个够的帝梓潇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北堂墨,见其面上全是充盈八卦的好奇,咬唇撇嘴道:“你是叨逼叨情感专家吗?”
“我...”
“说别人前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糟心事解决了!再来说我?”
帝梓潇说话间指了指北堂墨手里握得死紧的烤鸡,目光紧盯北堂墨,瞧得北堂墨心虚支吾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
帝梓潇擒着北堂墨乱瞟的目光,低头逼向北堂墨。
“你确定你没事吗?”
北堂墨被帝梓潇盯得心慌意乱,咬牙呡唇一言不发,反正只要她不说,帝梓潇就没法盘根究底,好在帝梓潇眼下被萧红玉气得醋意十足,没心情揭破北堂墨,只要北堂墨不再说话,他就得过且过。
如是争论一番,北堂墨果真不再叨叨,帝梓潇得了耳根清净,带着北堂墨回了万焅山庄,一到山庄门口,帝梓潇便见北堂墨站在台阶处停下了脚步,好奇顺着北堂墨的视线看向门庭上悬挂的牌匾,正欲追问,便闻北堂墨脱口道。
“万火山庄?”
“...”
“万告山庄?”
“...”
“万...第二个字到底是读啥?”
北堂墨抬手捞了捞后脑勺,这第二个“焅”字到底咋读呢?左边是火右边是告,认字认半边的万用法在这里好像不太行得通啊,北堂墨想着抬头看向身旁瞪着自己嘴角直抽搐的帝梓潇,尴尬的咳了声道:“你知道咋读吗?”
“我...”
“你也不知道吧?”
帝梓潇实在不想先心崩再脑崩,就着北堂墨由尴尬转化为看见同道中人的得意目光,联想到当初他二哥为山庄取名万焅是以万火不熄宣以天下的豪言深意,抬手抹了把冷汗,叹气道:“你想怎么读都行...”
“啊?!”
“...”
“所以到底是读火还是告啊?”
“...”
“喂!帝梓潇你等等我!”
北堂墨眼看帝梓潇丢下自己就往山庄里走,忙不停脚的跟了上去,抓住帝梓潇的衣袖,拉了把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的帝梓潇,北堂墨呡了呡唇道:“你究竟咋了嘛?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话音落下许久,北堂墨都不见帝梓潇回头,她本就是想逗帝梓潇开心,就像帝梓潇之前逗自己那般,但她确实不了解帝梓潇跟萧红玉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萧红玉。
所以才琢磨从帝梓潇口中套出点儿话来,好乘机安慰安慰帝梓潇,没想到帝梓潇压根儿就不打算理会自己,直接甩开自己的手就回了房间。
独留下北堂墨拿着手里的鸡在庭院内站了许久,好不容易遇见个侍女,一番追问解释下,才被侍女带回了晨起时所居的独立院落,北堂墨在院门口站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拿着鸡走进了房间,可房间内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一个。
恍惚间北堂墨抬头看向今早被自己打碎的铜镜,眼下已经更换成了新的,而那些个碎屏瓷器也都被收拾干净,如今房间整洁有序,让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落寞。
北堂墨沉默半晌将手中专门为苍穹带回的鸡放到桌面,坐到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望向屋外逐渐迎来夕阳的天空。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给苍穹带鸡,或许苍穹根本就不喜欢吃烤鸡,可是她就是想带,就像十年前在山洞中她心知苍穹不喜欢吃萝卜,但她还是固执己见的给苍穹吃萝卜。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多希望苍穹还是以前那只自己遇见的兔子,虽然那时候的兔子也并非表面单纯,但最起码在那个山洞中不涉世俗不存险恶仅为活着,而她在这个世界里遇见的也只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