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哪里不舒服?”
“我脖子不舒服...”
“哪里?”
“脖子...”
帝梓潇故意说得很小声,趁着萧红玉凑近自己的间隙,仰头吻上了萧红玉的唇,瞬息甜蜜化开悸动萧红玉的心跳,瞪大的眸中全是帝梓潇充盈温柔的目光,耳边落入帝梓潇史无前例的一本正经。
“红玉,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以前风流成性伤你甚深,但我可以改,你能不能...给...给我个机会...”
萧红玉看着帝梓潇眸中真诚,下意识握紧了撑在帝梓潇身旁两侧的十指,她从未想过帝梓潇会跟自己说这些话,那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当梦里所想成为现实,令萧红玉惊喜过度反射性的想要站直身躯,却在刚起时被帝梓潇一把抓住,逼得帝梓潇牙一咬心一狠道。
“我私房钱都给你!”
“...”
“不...不过你要给我冰糖葫芦...”
“...”
“好不好?”
帝梓潇越来越低的话音,惹得萧红玉回了神,看着帝梓潇眼中因自己沉默而渐渐失去信心的眸光,在帝梓潇最后妥协话语同时启齿回应。
“那要不我冰糖葫芦也不...”
“好”
萧红玉一声好突如其来,惊得帝梓潇猛一坐起,扯动颈脖伤处,疼痛瞬息涌上脑海泛滥全身,阁楼内瞬息荡起半夜狼嚎响彻天际的痛呼声,吓得正徘徊在别院门口处琢磨着该如何开场的北堂墨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北堂墨拍了拍被嚎得乱跳的心脏,抬头看了眼声源处,低头眨了眨眼,只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帝梓潇?正准备转身进屋就见花了张俏脸的金蝉端着盘子迎面走来。
“世子”
“热好了?”
金蝉点了点头将手中端盘伸向北堂墨,北堂墨本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场,眼下见金蝉端着烤鸡前来,犹如瞬息找到解决困难的绝佳办法,心中高兴正准备夸金蝉两句,却不想在触及到盘上烤鸡时面上扬起的笑容猝然凝固嘴角,启齿抖成了结巴。
“我看看...这...这这这是什么?!”
“鸡啊!”
“鸡???”
北堂墨瞪着端盘上冒着黑烟的烤鸡,只觉心里好久没有活动的万头草泥马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好好一烤鸡到了金蝉手里直接变成了黑不溜秋的碳鸡,北堂墨满脸欲哭无泪的望向金蝉。
“你确定...这...这是我那只鸡吗?”
“难倒不是吗?”
“...”
“世子你说要把烤鸡烧热一下,所以属下就把鸡又烧又烤还顺带热了一下,你看现在可不热乎着吗?还冒烟呢!”
“是啊...你快看看我头上是不是也快冒烟了...”
“呃...”
金蝉瞧着北堂墨一脸黑得如同手中端盘上的碳鸡,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也是想办好世子交代的第一件事,没曾想这鸡如此经不起折腾,眼下北堂墨不好受,她心里也过意不去,琢磨着半晌启齿道。
“要不我替世子再去买一只”
“哎...”
北堂墨叹气间看了眼金蝉,寻着金蝉碳灰拂面的俏脸上满是愧疚,心知她也不是故意,再说了以她观人的眼光,这金蝉就不可能是烧菜煮饭的人,再说了谁让金蝉那么像惊蛰,让她忍不住心软伸手接过端盘,朝金蝉摆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你折腾一天了去洗洗脸吧!”
“世子...”
“反正生萝卜都吃了,也不差这盘碳鸡了...”
金蝉望着北堂墨低语叨叨间转身走进屋门的背影,失落的拍了拍脑袋,心里又把远在琼林茫然不知的方厨子狠骂了一道,惹得琼林深处好不容易抓住灵药鸽可以回去交差的方厨子方霁一个喷嚏打出,手一抖险些让灵药鸽飞了,揉了揉鼻子,抬手拍着灵鸽的头道。
“哎哟,差丢丢er又让你灰(飞)咯”
“咕咕咕咕”
“莫闹莫喊,叫也莫得用哈”
“咕咕咕咕”
“乖,跟我肥(回)家”
“咕咕咕...
...唦唦唦
一道不同于鸽叫的唦唦声落入方霁耳中,引得从小在琼林长大的方霁眉峰一蹙迅速转头环视四周,脚尖轻跃飞身上树,隐藏于树干之间俯观其下林中动向,半晌寻得琼林南郊破旧的宫殿处闪现盈盈青磷光,心下一沉,低头握紧灵药鸽,闪身赶回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