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苍穹转头寻得北堂墨眸中惊魂未定,心下泛疼,环住北堂墨腰身的手掌轻拍,放柔了声音道。
“我在”
“我刚梦见有人说昆仑要杀我...”
北堂墨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苍穹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突然加重,引得北堂墨蹙眉间心底哀伤瞬息泛滥。
“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上辈飞来横祸也就罢了,为何来了这里还要被莫名追杀...”
“...”
“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你会不会...”
北堂墨缓缓松开手臂,看向正望着自己的苍穹,四目相对间北堂墨在苍穹眼里看到一抹加重内心哀伤的决绝,令北堂墨心慌失措再次抱紧苍穹,言随心走伴着颤音启齿道:“兔...兔子,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说话间北堂墨鼻子一酸,一想到有一天兔子没了,眼泪顷刻夺眶而出仰头大哭起来,哭得苍穹扬眉挑眸间瞥向身后看了半天好戏的墨北和金蝉,吓得两人转身就跑。
苍穹回头看着怀中哭得跟小孩子一样的北堂墨,头疼之余只觉忍俊不禁,抱着北堂墨就往习武台旁的溶洞走去。
一进溶洞其内五彩缤纷以及洞顶悬吊的尖峰吸引了北堂墨的好奇,如发现新大陆般连洪亮哭声都变成了时不时来一膈应的抽泣声。
“兔...嗝嗝...兔子...嗝...这是什么地方...”
闻得北堂墨磕磕巴巴的问话,苍穹瞧着北堂墨满腹好奇宝宝还挂着泪珠的蠢萌神态,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沉声解释道。
“磐洞”
“干嘛...嗝...用的...”
“练功”
北堂墨摇晃着脑袋左右环视四周,打心眼里觉得这地方虽然漂亮,但那一根根锋芒毕露的悬吊尖峰却夹杂让人无法忽视的后怕感,像极了危险与美艳起舞仿若置身水深火热,忍不住道。
“兔子...你嗝...平时都在这里练功吗?”
“恩”
“你一个人吗?”
“恩”
两人一问一答间北堂墨被苍穹抱进了磐洞深处一座装饰华丽的雅房,北堂墨看着雅房内家具置物连浴池都应有尽有,如是种种皆是触目可见的珍品,愣得北堂墨懵逼间脱口而出。
“你会金屋藏娇吗?”
苍穹一愣,低头看着怀中正狐疑紧盯自己的北堂墨,走到床榻前将北堂墨放下后扬眉道。
“不会”
北堂墨一把拉住苍穹衣袖,苍穹见北堂墨蹙成包子褶摆明一副怀疑自己的神态,沉了口气取下面具坐到北堂墨身边。
这么多年除了北堂墨,他确实从未存过其他心思,并非他当真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他认定就不会改变,就像即便都是北堂墨的皮囊,他要的也只是十年前山洞中会叫他兔子的北堂墨。
苍穹低头寻着北堂墨眸中茫然,回忆起今日比武台上北堂墨给自己做的小动作,缓缓抬起手来,吓得北堂墨双手连忙抱头。
“不...不要打我的...”
正当北堂墨以为苍穹又要敲她头时,眼前苍穹修长的指节相扣,拇指与食指交叉竟朝自己比划出“心”型手势,衬上那张俊魅入心的容颜,惊艳了北堂墨所有的思绪带动眸中波光盈盈,令苍穹情不自禁垂首吻上北堂墨的唇。
“...”
“...”
数十年如浓酒醇香的醉人情愫伴随两人唇齿厮磨在心底化开甜蜜诱发欲望蠢蠢欲动,北堂墨双臂本能环住苍穹颈脖,心下小鹿乱撞砰砰直跳,一张俏脸红得深得苍穹欢心。
“世子”
“啊?”
四目相对视线交织,正当北堂墨以为苍穹要给自己来超级无敌表白深情时却见苍穹伸手从床前抽屉里拿出一个通体白玉质地的盒子放到自己眼前,北堂墨一愣低头看向苍穹手中玉盒,呡了呡唇道。
“这是什么?”
“手给我”
北堂墨将手臂伸到苍穹眼前,苍穹打开玉盒,从中取出幻世蛊镯为北堂墨带上,末了见北堂墨拨弄镯子间眸中闪现的惊喜,轻声哼笑。
“此物通灵雌雄成双,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那我是不是也能找你?”
“恩”
苍穹回应引得北堂墨心底越加高兴,翻找起苍穹的灵镯,再将自己的灵镯和苍穹的灵镯放到一起,看了半晌抬头望向苍穹道。
“那会不会出现找不到的情况呢?比如说...”
“比如你该睡觉了”
破煞风景的话语僵了北堂墨面上尬笑,北堂墨寻着苍穹不容反驳的目光,加上苍穹平时的一贯作风,瞅着苍穹已显抬手迹象,连忙护住自己的后脑勺。
“好,我睡!”
“...”
“不...不过你能不能哄我睡觉?不是打后脑勺那种...”
北堂墨说话间唯恐苍穹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双手并做一把握住苍穹的手,可怜巴巴的朝苍穹眨动双眸就差没闪出花来。
瞧得苍穹打也痛心,斥也不忍心,念及今夜北堂墨所做噩梦,沉呤间将北堂墨抱入怀中,低头放柔了声音道。
“你想我怎么哄?”
“唱一只小白兔!好不好?”
“...好”
半晌闻得苍穹应声,北堂墨调整了个姿势舒舒服服躺在苍穹怀里,由着苍穹揭来锦被盖到自己身上,耳边响起那阵熟悉童谣...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胡萝卜和蔬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兔子...”
“恩”
“别丢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