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大街上北堂墨连打三声喷嚏,太过猝不及防诱使眼泪浮上眼眶,惹得北堂墨抬手直揉双眼,瞧得走在北堂墨身旁的帝梓潇憋不住笑冷呵道。
“哎哟,今天好天气啊!”
“我TM....”
北堂墨一放下手,抬头就给了帝梓潇一记避无可避的白眼,感知着自己不停跳动的右眼皮。
这一天天噩梦不断不说还老被人惦记,关键是耳朵烧得发慌,牵引她内心惶惶不安。
自昨夜梦境后,北堂墨深刻意识到自己如今境地完全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
不仅是原有北堂墨的临南城战谜团,或是后续浮出水面的昆仑劫杀,再映射到她梦境中额间有兰花金钿的美貌夫人。
如是种种错中复杂缠绕成团如一盘弥天棋局,让一开始便置身其中的北堂墨联想到一路险象环生,喘喘不安间看向帝梓潇,脱口而出。
“荒唐,你觉不觉得我们都像极了棋盘上的棋子?”
帝梓潇扬了扬眉,随口“嗯”了声,打心里觉着总算在北堂墨口中听到了有点技术含量的话语,接应道。
“所以呢?”
“所以...”
北堂墨迎着帝梓潇的目光,寻着帝梓潇眸中的好奇,念及自己每每危机降临总是被别人拯救,下意识握紧横插在腰间的白玉萧剑,呡了呡唇道:“在整个局中我应该是最笨的那一个吧?”
话音落下同时北堂墨见帝梓潇眸中好奇瞬息被惊喜取代,随即见帝梓潇仰头启齿,一阵极为认同的吹嘘声从口中溢出。
“哇呜!”
其声神似狼嚎,嗷得北堂墨脑中一阵哐当,智商拉低间北堂墨就着帝梓潇低头看着自己的认同目光,竟也忍不住跟着帝梓潇嗷了一声。
一时间街上但凡路过北堂墨和帝梓潇身旁的行人无不侧目看向两人,面上全是错愕如见神经的忍俊不禁,毕竟那个正常人会当街学狼叫,最主要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对叫。
“这怕是哪家两傻子出街游玩吧?”
“看样子长得都不耐啊!挺正常嘛!”
“就是就是,不安排人盯着吗?”
“心可真是大诶!”
行人唏嘘哗然间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的北堂墨一巴掌拍上脑门,这帝梓潇抽风,她干嘛要跟着帝梓潇抽风啊!
真是神经来而不往非疯也!正当北堂墨尴尬上头之际,耳边传来帝梓潇不以为然的声音道。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呃...是吗?”
帝梓潇闻着北堂墨存有侥幸心理的反问,眼珠朝左上方一瞟,只觉若不是有他二哥在,北堂墨早就被秒成渣了,岂还能站这儿跟自己吹牛逼,着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常言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何况猪被杀前都知道来个冲刺挣扎,而傻狍子就只会原地懵逼待杀。
其习性完美覆盖北堂墨,帝梓潇思来想去忍不住替他二哥抹了把冷汗,看向北堂墨很肯定的点头道。
“是的!你就是最笨的那一只狍子!”
“好吧...”
两人僵持对视,身旁行人纷纷垂首偷偷隐笑,可把两人身后的墨北给笑得一张脸简直黑到不能再黑,就差头顶乌鸦没从一排直接飙升到三排。
墨北未免自己崩溃,连忙上前左右各推了把北堂墨和帝梓潇,探头凑近两人中间,沉声道。
“庄主,三皇子,咱们还能不能在穹川给主上留点脸?”
闻得墨北话有所指,北堂墨和帝梓潇头皮皆麻,同时看向墨北暗含深意的目光,只觉眸中威胁下一刻就会在苍穹身上化为现实,连忙齐齐点头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