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远想着抬头看了两眼北堂墨,低头呡了呡唇,盘算起自己的全部家当,沉了口气道。
“想法挺好,我可以入股,就是...”
“就是啥?”
北堂墨闻得古思远话中转机,立刻来了精神,挪动椅子朝古思远身边挤了挤。
惹得古思远瞧着北堂墨那猴急的傻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替自个儿的荷包默三秒钟。
“即便我古思远捐出所有,可能...”
“没事!包我身上!”
北堂墨豪横的拍了拍胸脯,在她看来只要古思远愿意出手已经是仗义相助。
更何况古思远都说了捐出所有,就足以证明古思远入股的决心,这谈生意找伙伴又不是打家劫舍,她可不能太过。
再说她还有金主兔子,而金蝉那身迅速暴富的本事加上古思远妙手回春的医术。
若是巧言善语引得宾客满堂的魏言书能回来,岂不是如虎添翼?要赚回本还难吗?
不难!怕是亏本都难!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启动资金,看样子今晚自己无论如何都深度挖掘下兔子的家产。
除此以外镇店之宝很关键,北堂墨脑中灵光一闪冒出帝梓潇,那贪财的绝顶美色一定得同流合污!
这花楼生意都在晚上,她要想顺利偷溜出庄必须得找个帮手打掩护,否则被兔子误会非得一记惊雷劈傻自己不可,届时别说赚钱,自己这酒楼想留全尸都难。
再者北堂墨也确实不想惹苍穹不高兴,只琢磨着待他日尘埃落定,她再同苍穹好好解释,想来苍穹也不会斥责于她。
北堂墨脑中思绪乱飞,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在眼眶内迅速转动闪烁着贼精的目光,落入古思远眼里只觉哭笑不得,依傻狍子的贼性指不定又再打谁的主意。
不过就北堂墨刚刚所说,他还是相当认同的,若真能给世间无家可归之人一处栖息之所,别说让他古思远掏出全部家当,就是整个古家都在所不惜,换作贺君诚自然也不会例外。
一想到贺君诚,古思远琢磨起自己送往战场给贺君诚的信件,念及信件内容,古思远沉了眸光,见桌上美食快凉得差不多了,抬手拿起筷子递给北堂墨。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啥地方?”
古思远瞧着北堂墨面上好奇,故作深沉的呡了呡唇,顺手夹了块肉咬在口中,偏头瞧北堂墨还盯着自己,勾唇浅笑道。
“一个能解你当下症结的好地方”
北堂墨寻着古思远深意的目光,愣了愣神,猝然想起今日所来目的,再见古思远已继续用膳,赶忙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一顿午膳虽不及贺君诚当初下厨来得美味但绝对算上乘,北堂墨用完膳将碗筷一放,抬头紧盯古思远,那眸中警觉瞧得古思远低眸浅笑,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别拿老你呲呲放电的眼睛瞪着我,害得我以为自己带了只发电的狍子,你要当真喜欢瞪,我琢磨着苍穹应该很乐得享受”
古思远说得随意,他本就是无心逗弄,待见北堂墨眸中瞬息收敛的电光,心下暗笑,估摸着自己是猜对了北堂墨的弱点,低头靠近北堂墨逗弄道:“咋滴!不敢啊?”
这不是废话吗?
...我要敢瞪苍穹还用得着压榨你的荷包吗?
...还用得着思考今晚的要钱方针吗?
...直接手摊金主给钱手收黄金万两,金主降服金子到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当然白日做梦,北堂墨纯属想想,可即便是幻想,她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认怂。
纵观当下要她认怂?呵!除非苍穹,其余人等门都没有!别说门,耗子洞都无懈可击!
北堂墨仰头朝古思远哼了声,就着古思远暗藏笑意的视线中站起身来,扭了扭胳膊又左右拉了拉筋骨,嘟嘴故作不以为然道。
“谁说我不敢!我告诉你在予墨山庄,我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我这不是吃完饭身体活动,眼睛也得活动活动吗?”
“啧啧啧”
古思远配合性的啧啧摆头,眸中透露出仰慕配合上嘴角莫名渗人的邪笑,瞧得北堂墨心虚至极尴尬上头话不择言。
“你别啧啧啧,苍穹有啥好怕的!今晚我就回去要钱给你看!保准让你见识到什么叫说一不二手到擒来!”
北堂墨憋得一脸涨红,古思远听得忍俊不禁,遥想今日北堂墨出门的乖巧样,若是苍穹不点头,北堂墨怕是连腿都不敢抬。
说一不二手到擒来?呵呵!怕是苍穹说一狍心颤,说二狍腿跪才对!还要钱?我看你是得要命!
古思远心底暗笑,面上不动声色的咳了两声,瞅着北堂墨偷瞄自己的心虚目光,不以为然的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摆,起身看向北堂墨,言归正传。
“走吧!”
“呃...”
北堂墨见古思远转头就往外走,赶忙拍了拍自己吹牛逼吹到跳动超频的心脏,抬眸瞅着古思远跨出门,北堂墨也不耽搁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