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巡着帝梓潇全身防备的神态，低头见被自己掐掉数块好肉的烤鸭，想起看到秦未央时对苍穹的怀疑。
再看帝梓潇这与苍穹神似的容颜，虽说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可身处宫闱不都三妻四妾就连帝梓潇都没否认自己以前有过。
这里又不比她那个世代一夫一妻制，纵使苍穹跟自己说过没有，但不代表就不会有一夜春宵啊...
如此想来，北堂墨顿觉烤鸭都不香了，随手扔掉烤鸭，一把拉过帝梓潇道。
“荒唐，我问你啊...”
帝梓潇摸不透北堂墨想法，但见北堂墨连心爱的烤鸭都扔了且还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难得严肃道。
“你说”
北堂墨就着帝梓潇目光，不放心的左右四下看了看，迟疑半晌回视帝梓潇，忒神秘道。
“你哥他...他有前女友吗？”
“前女友？”
“就是那种前女友...”
“那种？”
“可以陪吃陪喝陪...”
北堂墨说话间瞅着帝梓潇面上似笑非笑，抬手捞了捞后脑勺含糊其辞道：“哎呀！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帝梓潇故作不知的扬了扬眉，双手一摊摆明一副你要不直接说出来，我就没法懂的姿势，恼得北堂墨抬手就欲给帝梓潇脸上来一拳。
偏偏帝梓潇见机行事率先后退一步让北堂墨扑空同时险些摔了个实在，滑稽的动作逗得帝梓潇总算是出了口关乎旗袍窘境的恶气。
可转念看到北堂墨五官愁成包子褶，帝梓潇心下不忍，抬手揽过北堂墨，低头看向正抬头望向自己的北堂墨，那一脸惆怅瞧得帝梓潇忍俊不禁间启齿回应道。
“没有！”
“一个前女友都没有？”
“恩”
“哪怕一丝丝暧昧的对象都没有？”
北堂墨抬头看向帝梓潇，帝梓潇瞧着北堂墨与自己当初如出一辙怀疑诧异，低眸轻笑一声。
想当初他也怀疑过他二哥，甚至是找过美人试探他二哥，后果就不提了，简而言之大难不死床上半月。
他二哥说好听点是武林至尊，说不好听点就一武痴直筋，以前在东临每日铁律三条上朝观政下朝练兵归府习武。
哪有时间跟他一样恋爱潇洒，只不过现在多了只狍子，但也没见好到那里去，无非就是早晚狍子中途书房加班习武。
三点一线简直规律得不能再规律了，话说这傻狍子的运气还真是逆天，若非他二哥意志坚定要真浪起来，那效果简直不敢想象。
帝梓潇回忆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低头看向北堂墨，就着北堂墨持怀疑态度的目光中一字一字坚定不移。
“没有！没有！真没有！”
“难道是因为没有姑娘喜欢你二哥？”
“可能吗？”
帝梓潇本能翻了个白眼，他二哥虽是武痴，但世间绝不缺喜欢巅峰人物的女子，难不成傻狍子以为他二哥不近女色是因为没人喜欢？
“哦...”
北堂墨闻言低眸沉思了会儿，对于帝梓潇的回应她并不觉有假，刚那样问也是全在自己自私的小心思。
毕竟前有南祁昭然后有浮山白月光，指不定中途还能杀出个“程咬金”，北堂墨思来想去疑惑重重，拐弯旁敲侧击道。
“所以你二哥是对美人不感兴趣？”
帝梓潇念着北堂墨所言“美人”上下打量起北堂墨，念及他二哥等待十年居然等来这么只金玉其外槑萌其中的傻狍子，不由得扬眉挑眸，意味深长的啧啧摇头。
“或许..是吧...”
“为什么啊？”
“因为...”
...因为他英明一世，眼瞎一时啊！
帝梓潇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才比较不伤北堂墨的面子，却不想自己的欲言又止落入北堂墨耳中，在北堂墨脑中萌生出无数种可能性。
北堂墨寻着帝梓潇面上为难，心下一沉，一个正常人按照生物学和老子理论来讲不可能当真做到十年如一日坐怀不乱，除非...
“你二哥有问题？”
“噗...咳咳咳....”
帝梓潇连咳数声险些岔了气，他可完全没想到北堂墨的脑回路居然会直接转移到他二哥身体有疾，愣得嘴角抽搐间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
“我说对了？”
“...”
...对你大爷！
...你天天跟我二哥一起，他有没有问题你会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帝梓潇突然回神低头看向北堂墨，将北堂墨今日所问串联在一起想了想，隐隐约约中好像猜到了些许苗头。
依着他二哥恪守礼节的直性子若真是未成倒也极符实际，只不过对于北堂墨这种脑子打铁的人来说确实容易胡思乱想。
帝梓潇虽不打算陪北堂墨跳坑却乐得看他二哥好戏，毕竟这年头吃瓜群众不嫌瓜多，指不定真能爆点儿大瓜出来好让他扬眉吐气多年憋屈，故而呡了呡唇引诱北堂墨道。
“关于这个问题实属私密，要不你自己去问我二哥！”
“啊？”
北堂墨见帝梓潇说完转身就往前走，嘴角嵌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令北堂墨恍惚间抬头遥望不远处的予墨山庄，念及苍穹那身逆天的本能，脑中不经联想到要练此功必先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