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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变成了一只九尾狐这件事,苏乔花了相当大的力气去适应。
尽管现在的她已经坐着送嫁的马车走出几百里地了,却还是不能适应屁股后面时不时会窜出几条尾巴这种尴尬的场面。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苏乔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记得那天天气不太好,深秋的风夹着寒冷的露气,吹在身上像加了冰冻buff一样,冻得她脚脖子都紫了。
舍友们该实习的出去实习,该嫁人的出去租房了,只剩她一个保研失败的大四单身女青年独自留在宿舍里,抱着一本《肖秀荣考研政治知识点精讲》瑟瑟发抖地背诵。
“物质生产方式……是……社会发展的……基础……”
无聊而拗口的知识点,让原本就被冷风冻得不怎么转了的脑子,愈发像一团浓稠的浆糊。
“生产关系……一定要……要适合生产力……状况的规……哥无诶……律……”
最后,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台灯,像太阳一样“腾”的亮了一下。之后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震天响的呼噜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乔就已经坐在大红花轿上,等着被抬上去往朝歌的马车了。
人在极度慌乱的时候,是不会做出任何肢体反应的。俗称,吓傻了。
苏乔看着自己身上血红血红的长袍,和身边不到一平米的大红花轿,差点儿没吓抽过去。
她这一慌不要紧,更吓人的是受到刺激以后,屁股后面“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窜了出来,还有点儿暖融融的……
“咕嘟”
苏乔颤抖着咽了口唾沫,伸出抖得像帕金森患者一样的手,眼一闭心一横,往座位上摸了摸……
“啊!!!!!!!!!”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在苏乔长达三十秒超过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声中,轿夫腿一软停下了轿子,一个身穿细麻狐纹短衣的小姑娘掀开轿帘,十分紧张地问道。
“……”
见到这个服饰古怪的不知名女子,苏乔反而像噎了块铅坨一样,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娘娘,我是小午呀,您见到我这么紧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