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舟的tony问,“你有觉得不舒服吗?”
“我……还好……”但看格格和波波都去洗了,自己也不敢再继续烤,也跟着进了洗头房。
接下来的意外就是一出接一出。先是波波在洗头时忍受不住痛感不停嚎叫,给格格洗头的小妹妹也惊叹了,“怎么回事?”
回到镜前,格格的头发已经断成了一摊杂草。
“靠,怎么办,我就问你怎么办?”
三个tony站成一排,接受拷问,许多刚准备进店的小姐姐们见这个架势,都不敢再来。店长急忙赶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失误,这样吧,这次费用就不收了。”
“我们在乎这几百块钱吗?!”
田格格指着波波通红的头皮,暴跳如雷。
“治疗的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然后,您的头发……负责给您接好。”
“怎么接?”格格抓着自己稻草一般的头发,“断成这样了,你告诉我怎么接?你们染发都这么不专业我怎么敢相信接头发的药水就没问题?!”
“她也没说自己是过敏体质啊……”
某Tony的小声嘟囔传到正悲痛欲绝的波波耳里,原本默不作声的她迅速跳了出来。
“首先,进店时我就告诉过你们我没染过头发。你们这么大一个店应该不止接待我一个第一次染发的人吧,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应该具备的基本的药水强度测试。第二,过程中我屡次反应过不适,是你们的理发师告诉我这是第一次上漂发剂都会有的正常反应。第三,我同事已经提过疑问,漂发和染发不可以在同一天进行,应该回家观察几天等头发修复后再染!但是你们的理发师怎么说,你们的药水强度小,没问题?就是你们不专业不负责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到概不知情的顾客身上,这种态度我绝对不接受!”
和都市记者出身的人耍赖皮,他们还真的碰见对手了。
“那个……”默不作声的周一舟也加入阵营,“这话说出来不是威胁你们啊,我们是电视台的,本来还想着做得好的话帮你们宣传一下,既然你们这个态度……这位,和消费者协会关系很好来着。”
这下整个店的人都炸了,又是点头哈腰又是赔礼道歉,最后协商的结果是把田格格的头发修理好,然后波波的治疗费用都由他们出,这次消费全免,除此之外赔给波波一倍的消费费用。
“赔偿就免了,医药费我就把清单发给你的。做生意除了要掌握基本的专业能力,为人处世和调教手下的格局也请具备。”
店长几乎都要哭了,“是是是,您说的是!”
几个人在店里唇枪舌战半天,出了店门终于掏出镜子抱头痛哭。哭完,都看着周一舟,还有她那头染蓝为绿的长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知足吧啊!”
有史以来第一次剪男生头,还是紫色男生头的田格格如是说。
本着“就近”原则,三人来到了金医附一院。
直到他们的号排到了3小时以后,格格才幽怨的看过来,“你在这儿混了这么久,就没半个熟人?”
周一舟尴尬的笑了,她本就不是social型人格,再说了,医院都有规章制度,哪怕是医护人员家属,也不能插队。
“我后悔了”波波站起来说,“还不如去找个药店呢,哪怕是皮防站也比这个快吧!”
格格也说:“我同意,附一院这人也太多了吧,等排到我们医生都下班了。”
周一舟只能尴尬:“都怪妹妹不争气……”
“唉”格格语重心长,“艺术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三人重振旗鼓,出皮肤科门诊的时候在扶梯上遇到黄主任,还有黄主任身边的贾医生。
“嘿,我刚刚还没敢认。”贾医生站在扶梯口,等待着周一舟三人落地,打趣道,“周周,你们这是……cosplay啊还是提前过圣诞?”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橙一紫一绿,在医院里着实有些显眼。
“黄主任”周一舟拘谨的问了个好。
田格格眼睛都亮了,“主任主任,您认识皮肤科的医生吗,我朋友染头发的时候药水过敏,现在头皮全红了!”
“是吗?”黄主任走近,一把掀开波波的头发。
“嚯”贾医生不忍直视道:“这么严重,估计要长泡了。”
波波委屈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格格自知祸从己出,只想快速找到解决措施减轻自己的罪孽,“医生,我们排在100多,现在才叫到70号,到我们的时候会不会下班了啊。”
黄主任发话,“贾鹏,带他们去住院部找徐医生,她现在在办公室休息。”
“诶!”
事情办完,格格摆出教育的姿态,“周周啊,看到没,你要学着变通。”
周一舟不疑有他,只是不知怎么地,她们走后,“周周被绿了”的传言突然传遍了整个泌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