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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一桩心事,季清宁松快了不少,因为下午要去书院,所以她就没去逛街了。
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睡了一觉,醒来吃了午饭,就准备出发了。
小丫鬟见了道,“今儿书院不上课,要这么早就去吗?”
季清宁喝茶道,“我要拜章老太傅为师,需得正式,不好上课抽空去拜师的。”
其实,她应该今儿上午就去书院。
但书院放假,她想着章老太傅应该也回府了,下去再去也没多大关系,万一章老太傅不在,她礼数总到了。
小丫鬟看着季清宁道,“真的要拜章老太傅为师吗,万一将来揭穿女儿身,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是肯定的。
但是。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章老太傅都让人主动让我拜师了,我不拜师,他没了脸面,会更生气。”
她是女儿身没错,但论才学,她不比书院的学子差。
都是生气,她拜师生气会小一点儿,也许章老太傅不同,并不会因为她是女子就生气呢?
小丫鬟把要带去书院的糕点打包好,季清宁看着她,“画呢?”
小丫鬟“啊”了一声道,“差点忘了,画还在老爷的书房。”
季清宁,“……。”
这办事也忒不靠谱了。
要不多问一句,书院就白这么早赶去了。
“我这就去拿!”
小丫鬟抬脚就要往外跑。
季清宁把她叫住,“我与你一起,拿了画直接去书院。”
主仆两一起到了出了门,到了二门处,小丫鬟就往书房方向跑。
书房内,季怀山不在,铁叔在收拾书桌。
小丫鬟进去喊了一声“爹”,铁叔道,“来书房做什么?”
“我来取画。”
说着,小丫鬟就把画抱在怀里了,“爹,您忙,我们去书院了。”
丢下这一句,小丫鬟转身就往外跑。
铁叔看的直皱眉,想到画,他道,“那画……。”
他走到书房门口,院子里哪还见得到丫鬟的身影啊。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季清宁等在大门口,小丫鬟拿了画过来,一边揣包袱里,道,“我去牵马。”
季清宁又等了会儿,小丫鬟就牵了马过来。
主仆俩翻身上马,直奔书院而去。
不是正午,小丫鬟不许进书院,季清宁自己拎的包袱往学舍走。
半道上,就听两学子嘀咕,“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
“可不是,谁让人有权有势又有钱呢,有皇上护着,连亲爹都管不了,书院就更别想了。”
季清宁听了两耳朵,这议论的明显就是温玹啊。
而且两人走过来,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敬佩和同情,看的季清宁一头雾水,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两男子摇头。
不欲与季清宁多言,两男子就走了。
季清宁往学舍走,远远的,就看到她和温玹的学舍外,摆着一张小榻。
季清宁眉头拧成麻花,她快步走过去,就见屋子里两小厮在挪小榻,她道,“谁让你们挪小榻的?!”
好吧,这就是一句废话。
问完季清宁就反应过来了,不是温玹让他们挪的,谁吃饱了撑着动他的小榻,想死还差不多。
小厮回的很认真,“温三少爷习惯了睡这张小榻,前儿搬回煜国公府,今儿又换了回来。”
季清宁,“……。”
有毛病啊。
“他是打算书院放个假就把小榻移回去,住两天又再挪回来吗?”季清宁呲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