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街道派出所里,一位中年男警察正在对孙吴做笔录。
“他是我丈夫。”
“我是她前夫。”
白真真和孙吴几乎同时开口回答道,然后又彼此望了一眼。
冯国峰将这一幕看到眼里,转而对着白真真问道:“他是你前夫?”
“嗯。”白真真点了点头。
“打人者孙吴是女租客白真真的前夫。”
在把这一信息记录在笔录后,冯国峰指着坐在椅子上周公钓鱼的孙清雪问道:“她是你们的女儿?”
“是。”
“是。”
这一次的回答倒是一模一样。
弄明白了基本关系,冯国峰重新看向孙吴问道:“你为什么要打钱富贵?”
这一次孙吴还没有开口,白真真就抢先回答了。
“那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骚扰我,我前夫是一时冲动才打了他。”
“我没有问你。”
冯国峰眉头皱了起来,示意白真真闭嘴,又对着孙吴确认道:“是这样吗?”
“嗯。”
孙吴点了一下头,同时心里也充满了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应该多打几拳的。”
冯国峰看到孙吴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又对着白真真的问道:“你有证据吗?”
“我屋里安了一个摄像头,还有我女儿也能作证,那人有事没事就找上门来,表面上是想帮我忙,实际上打的什么主意鬼都晓得。”白真真赶忙回答道。
说罢,便准备把熟睡的女儿喊醒。
冯国峰制止了白真真的行动,小声说道:“她刚来就哭了大阵子,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就不要把她叫醒了。”
然后又在笔录上记录道:“因为钱富贵经常半夜骚扰独自居住的白真真,后者前夫知道后,在钱富贵又一次上门骚扰的过程中,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出手将钱富贵打伤。”
孙吴看到这一句话后,感激地看了冯国峰一样,正准备开口感谢,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冯国峰做完这边的笔录,抬头对着一个年轻男警察喊道:“小王,去把钱富贵喊进来。”
“好。”
......
钱富贵刚跟着年轻男警察走进办公室,立马指着自己脸上的血大声的说道:“警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给人送东西,却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
钱富贵一开口,冯国峰便知道对方是油条子。
不过他也是老警察,自然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
于是紧锁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先不要扯你挨打的事情,先说明白你为什么要大半夜出现在人家单亲妈妈的门口?何况你们又不是亲戚关系。”
听到警察语气不好,钱富贵也收起了性子,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是她的房东,见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便想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却不想被这人暴打一顿。”
说到后一句,他更是用手指着孙吴咬牙切齿的说道:“刚一开门,他就一拳打在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拳,这里嘴巴皮破了,鼻梁应该也断了,我等下还要去医院检查,大脑是不是被打出脑震荡,我现在脑壳很疼。”
看到钱富贵这条如此不要脸的赖皮蛇,孙吴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刚准备回怼回去又被人打断了。
冯国峰瞪了孙吴一眼,严厉地说道:“现在没有问你,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
钱富贵见孙吴吃瘪,脸上有了一丝嘚瑟,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
只是下一秒他脸上的得意就没有了,因为冯国峰对他的语气更加严厉,大声质问道:“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要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在这里跟我说也没有用,我是问你为什么大晚上一个人去敲一个单亲年轻妈妈的门?你是想做什么?”
冯国峰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也让钱富贵的头低了下来,小声回答道:“我说了给她送腊肠。”
“你又不是她爸妈和亲戚,需要你去给她送吃的?”
“我......”
对于冯国峰这个问题,钱富贵支支吾吾半天也给不出一个理由,到最后又只能重复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