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组很浅的脚印也在房梁处消失不见。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呢?
根据已知条件,江浩推测出凶手只有一人。
却善使暗器飞针,针上淬毒,手法老练,招招要害。
凶手应该是个惯犯,但是老团头又说数十年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毒性猛烈的案子,可见凶手不是本地的惯犯。
流窜的惯犯最是难抓,好抓的话,就不会流窜都江州城了。
地上脚印浅,且脚印消失在房梁上,可见凶手的轻功也是非同一般。
江湖中人为什么要来杀苏员外呢?
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什么仇恨需要灭人满门?
知道的越多,新的问题就越多。
江浩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前院。
拿出从苏员外手中掏出的碎纸屑,仔细端详。
纸屑像是一整张纸撕下的一角,撕裂出隐约能看到红色的印泥上,写着一个‘庄’字。
“这是……”
江浩有些拿捏不准,找到一旁的苏念雪,递给她看看:
“念雪,你给看看,这是什么?”
苏念雪接过纸屑一看:“这不是福耀钱庄发行的银票吗?”
“银票?难道是为财?走……我们去一趟福耀钱庄。”
江浩带着苏念雪一路赶去钱庄。
掌柜的看见有捕快进屋,顿时起身相迎:
“哎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就说今天早上这门口有喜鹊在叫唤,准是好事,这不官爷就赏脸,大驾光临,小店是蓬荜生辉呀!”
钱庄掌柜是个八面玲珑,妙口生花的人。
然而江浩这时候是来办案的,不鸟他这套,捕头腰牌一亮,随即收进包裹。
“衙门办案,收起你那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明白吗?”
“呦,您就是新上任的捕头呀,果然年少有为,英雄了得,有事您问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浩也不与他废话,掏出那张纸屑,就递到掌柜的面前:
“这个你认识吗?”
那掌柜看到这纸屑,先是一惊,又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江浩一见掌柜的这样,就知道有线索了,精铁朴刀一提。
“看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若是不从实招来,怕是要去那地牢走上一走。”
掌柜吓得一个激灵顿时说话都利索了:
“大人,冤枉,冤枉啊,小人不该贪心的,都怪我见钱眼开,不知道那是您的人啊,小人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坑他啊!小人这就把剩下的银子给您补齐。”
江浩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我的人?
你又坑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不是您让他来的?”掌柜的有些疑惑。
“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是,是,小人这就说。”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继续说道:
“今早我开门做生意,刚一开门,一个人就闪身进来了,说要兑换银票,我拿起他递过来的银票时发现居然是一张一千两的巨额银票。”
“我不由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只见那人身长七尺,体型瘦小,衣着朴素,不似是大富之人,此刻确怀揣巨款,却是让我多看了一眼。”
“在我验明票据真伪时发现右下角有一块缺失,小人就……”
…………
“客官,您这票据怕是来路不对吧?”
掌柜的对着眼前的汉子说道。
他没想到会被掌柜的一眼就识破,藏在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
“哦,掌柜的,我这银票怎么就不对了?”
“呵呵,客官,您别紧张,你瞧,这少了一角,怕是再难兑付全额了。”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飞针也往掌心收了收。
“那依掌柜的,能兑付几钱?”
他也没有注意到,这张银票是什么时候缺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