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跌宕起伏。
也是这几日,云县里的茶馆生意格外的好。
其中有一位姓胡的先生,口才在云县是一流的,本子也是一流的,派出收集消息的人手也是一流的。
这日,他正在说书,忽然徒弟走过来在他耳边言语了一番,当即走下台面,钱也不收了径直向外走。
听客们顿时乱了锅,纷纷站起来。
“胡先生,去哪啊,那小姐进了牢狱后怎么样还没说呢。”
胡先生却狡黠一下,嘴边的胡子翘起,说道:“书上编的哪有现实的精彩,我这不给各位找后续去了吗!”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原来是胡先生得到了新消息,那陈容告母有后续了呢!
茶馆众人也不喝茶了,直接跟着胡先生向外走。
“胡先生,我们去哪啊?”
“去天神庙!”
天神庙在云县的最南边,是云县唯一一座庙宇,物以稀为贵,天神庙得了全县的香火钱,自然可以建造的十分宽广威严。
天神庙正门前有一块极大的空地,空地边缘上有一个个小小的木制隔栏,被和尚们租给小贩们摆摊或者为一些大户人家的奴仆提供落脚处。
此时,在隔栏围墙的正中间,跪着一个丫头。
“我家小姐说,前几日夫人给天神庙修了房子,那神仙必然是和夫人亲近些,容小姐便让我来求求神仙,为我家小姐说说好话。”朝露说道。
说完,朝露便噗噗通通的磕起头来。
“小贱人!”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安翠轩响起。
崔如沁给进来收拾的小丫头一个眼色让她出去,亲自将碎裂的茶盏从地上收拾起来。
“那奴婢还说什么了。”张寒文冷冷问道,她紧紧抓住手中的茶杯,强自按压着心中怒气。
“那贱婢还说,张妈妈本来就是陈家的奴仆,是和陈家签了身契的,她手脚不干净,还想谋害主子,本来就该乱棍打死的。”
“容小姐不过是提前惩罚了她。。”
“原本没有什么,但是那张妈妈临死前偏偏又说是夫人指示的,将容小姐吓到了,才说要去见见官。”
“那贱婢还说,容小姐就是害怕,毕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崔如沁静静说着,将碎裂的茶盏收拾好交给在外等待的丫头。
“一派胡言,胡言乱语的小贱婢。”张寒文骂道。
忽的她又冷静下来,冷冷说道:“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肯定是那陈容教给她说的。”
“倒是小瞧了这个娼妓,生了这样一个满腹花花肠子的女儿。不过也是,有了这样的母亲,定然是满腹的肮脏手段!”张寒文继续说道。
“是一派胡言,根据庄子上的人说,张妈妈死的时候只有陈容在屋子里,他们听到陈容的喊叫进屋时张妈妈已经死了。”
“至于什么夫人指示谋杀的说法,更是那陈容引着那群愚笨村妇说的,到最后说的多了,反倒成煞有其事,还去报官。”
“再加上那叫朝露的,在天神庙这么一跪,整个云县都传遍了。”
崔妈妈小心的看着张寒文的脸色,语气轻柔的说道。
“小丫头片子还敢给我耍手段,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要毁我的名声。”张寒文冷笑说道。
“不能留了,奴婢去找几个人,让她病死在大牢里面吧。”崔如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