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小的……小的,惶恐,”张老三已经被吓呆了,前言不搭后语,“小的家中还有八十老母照料,老母离不开我啊,”张老三哆哆嗦嗦,牙齿打颤。
“大人,这不合……”吴老大想着以往情分,咬着牙开口道。
还未说完,江参将一道眼箭射了过来,吴老大忙低头,不敢再开口。
“你不愿为陛下效力?”
一句轻飘飘的话阻了张老三所有的话,一座皇权大山压下来,谁敢开口。
张老三一下蹲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突然看见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姜斋,想起之前的剧痛与昏厥,眼神顿时凶狠。
“大人,此女是充入军营的军妓,现在却攻击衙役,按罪该就地格杀,”张老三紧紧盯住姜斋,定时姜斋在他昏迷时搞鬼,现在已经这样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听到“军妓”二字,江参将眉眼眉宇狠狠一簇,随即恢复,但眼神更加冰冷,气压也一降再降。
低气压使空气粘稠了起来,张老三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近卫的万年不变的脸上现出几分困惑和压抑。
“官爷,你何苦陷害我一个弱女子啊”姜斋垂下头,神色悲痛无助,眼底一片冷讽。
张老三仿佛猜到姜斋会狡辩一般,一把挽起袖子,正想说,就听见一句,“哦,我可是一直都在,”顿时五雷轰顶,猛地看去,江参将已经翻身上马了。
张老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左右死路一条,有近卫已经将张老三拉拖到马上。
江参将已经坐到赤红战马上,想着刚刚那丫头躲避时的身法,娴熟的针灸,与自己对峙也丝毫不胆怯,淡淡一笑,“丫头,我姓也江,是江山如画,塞北江南的江,”马头拉传,“单名一个载”已经随着马蹄声远去,消散在风中。
好像还有未说完,但姜斋却仿佛听见了那后半句:若遇困难,可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