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参将一摆手,沉声说道:“免礼。”扫视四周,最后视线汇聚到站着的众人身上,在姜斋身上略一停顿,又不动神色移开。
一双长得温润的眼里看不清神色,但细看眼底却仿佛有猛兽欲破笼而出。
“各位郎中有何好法子,将士们等不了!别磨磨唧唧!”一开口江参将就摄住所有人,姜斋微微垂头。
此话一出,郎中们都颤颤巍巍要下跪,还算冷静的鲁太医上前一步说了他的想法和胡庸成的意见。
便往后一步垂眸,话音落下,除了一些没睡着伤兵的呻吟,一片安静,没人敢出声。
“伤兵若是睡着无知觉,我们清理腐肉是否容易些?“姜斋开口打破寂静。
”你说止疼药?止疼药太过昂贵且数量极少,”鲁太医眼中带着惋惜,看着姜斋摇摇头。
意思就是就算朝廷或者宣霁舍得为焰麟军用药,也是万万不够,根本无法满足一个军营的用量。
“你以为我们营医都是酒囊饭袋之徒吗!”胡庸成嘲讽出声,眼底的寒意更甚。
姜斋眼神都未施舍给胡庸成,眼神定定看着江参将。
“家母曾研制一个方子,不能使将士们完全减轻疼苦,但五分应是有。”
听到“家母”江参将眼神一变,随即被掩盖。
在江参将面前,胡庸成不知为何格外低调,怕被注意到似的退后到最边上。
鲁太医惊喜但谨慎地开口,“这法子实践过吗,能行吗?”
“家母手札上道: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可用。”
“若此,家母已在人体上试验过。”
“你还记得配方吗,”这句话是江参将问出的。
“记得,”姜斋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