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姜斋下意识摇摇头,“不辛苦,郎中这几日辛苦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晚闭门咋没见到你,”柳郎中一如几天前跟姜斋寒暄着。
“回来得晚,都睡了,我没好惊扰,”姜斋顺着柳郎中的话,斟酌着言语,移开了与柳郎中对视的眼睛。
柳郎中好似还想说什么,顿了顿没有再说。
“在外面采药很辛苦吧,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柳郎中上下看了姜斋,脸更小了,摇着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鲁咋想的,让一小姑娘去做苦力活。”呢喃着走开了。
原来是自己“采药”去了。
姜斋直接回了北军营,原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可没想到去了还是扑了个空,池景芸和姜容已经出门了。
坐在破旧的木屋里,将手指抵在嫩白的脖颈上,项圈被自己体温奻得不是那么阴寒,但还是有一阵寒凉从指尖探出。
自己也许真该想想下一步给如何“走”了,不打无准备的战是她一贯作风,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风格。
冬季的寒风总是很喧闹,树枝在风中摇摆的呼呼声,刀剑碰撞的铮鸣声,靴子与碎石相碰的摩擦声,姗姗来迟的日光一时在半山处霞光大作,晃得人睁不开眼,却在这片寒凉之地,感受不到暖意。
姜斋踩在碎石子路上,感觉步子像是踩在棉花上的,有些漂浮、软绵,头重得好像也要撑不起来似的,越走姜斋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