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祥文涛武略不差,可却没有一颗容人之心,太过护短,少了一份公正平允;而林或无能提出这样一套解决方法,无论是对双方,还是对军规,都有理智的交代。
“我记得你提起过林或无这个人,”宣霁觉得窗外的景色索然无味,转过身,白色衣袍滑过地面,眼角微斜,看着随元良。
“是,”随元良点点头,“林或无也是盛京城勋贵人家出来的,底细这些方面我都清楚,大可放心。”
“你再留心,小小年纪,这人非池中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宣霁好像忘了自己也才二十出头。
“阿斋,不要让二嫂知道这件事好吗?”姜容眨着有些刺痛的眼角,此时跟着姜斋离开伤兵营,才真实感觉事情已经过去,自己也差点命丧于此。
“五姐,就算我不告诉二嫂,二嫂也会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也许你告诉她会好些,”姜斋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
姜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发觉嘴唇刺疼,一摸,原来内壁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近乎呢喃说道,“我知道了。”
姜斋怕姜容被今天李铁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了,想了想出声安慰,“五姐,你放宽心,姜家会沉冤昭雪,我们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姜容闻言,不知有没有信,只是轻柔地笑了笑,“是啊……”可是脸上却是对世事的迷茫。
伤兵营离庵庐有些远,焰麟军里又很少说闲话的,所以现在池景芸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站在庵庐的门口焦急地等待,不管风有多刺骨,天气有多寒冷,可能家人就是这样,不管你从何归来,他们都会在门前等着你,为你扫清回家路上的雪,只担心着你是否吃饱穿暖。
远远看见姜容和姜斋踩着薄雪回来,不管天寒地滑,急急忙忙地就要上前。
见池景芸迎上来,姜容和姜斋也是加快了脚步。
池景芸心里焦急,也就忽略了姜容脸上的不自然,“阿容,怎么了?今日怎么这样晚?”
姜容看到池景芸的瞬间,其实有些绷不住的,想告诉她自己满腹的委屈与忧烦,可姜容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事情有些多,就回来晚了,大家都在忙,我也没好意思让帮我回来给你报个信。”
姜斋触摸着池景芸的手冰凉如铁,心下暗暗有些心疼,“二嫂,我们先吃饭吧,一会儿我们再说。”
“好,都饿了吧,大嫂给我们放在灶上热着呢,快去吃些,”池景芸也无暇多问,拉着姜斋和姜容就往后面的厨房走。
几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饭,姜斋在想宣霁刚刚的态度,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江参将的伤病到底适合什么伤药……姜容许是本吓着了,还是心不在焉在想着什么……
这时候池景芸也发现了姜容的异样,见姜容不说,自己现在也不知好不好问。
“阿容,你还要去伤兵营帮忙吗?”池景芸小心问道,怕姜容一个人在那里是受了委屈,
姜容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回过神遮掩性地吃了一口饭,动了动嗓子眼,“还不知道,要是杨大嫂还缺人手,我就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