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不但梁珠看的眼泪巴巴的,孙玉,梁晨也在擦眼泪。
孙玉哽咽道:“目连太可怜了。”
梁欢也觉得看着心酸,但不想哭,只想怎么唱了这么一出戏,没唱点喜庆的。
阁内的人跟着戏台子上的艺人悲欢而悲欢,又为了戏曲中的人物取得胜利而欢呼,梁欢自刚才看了眼公主府内,猜想宋承很有可能在公主府梨,这就让她做如针毡,很不舒服。
这场戏唱完总算是来个喜庆的,丑角在台子上蹦了一圈,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孙玉帕子掩唇笑的脸都红了,梁欢也是乐呵的不行,前世就唱的这几出戏,今生还是一样。
梁欢捻着点心细细的吃,福丫跑了上来。
“姑娘,表姑娘跟孙少爷吵起来了。”
孙玉站了起来:“谁跟谁吵?”
福丫在下面看见周映霞跟孙庭吵起,第一时间来回报,忙将阁子下面的事回禀一番。
孙玉急道:“为了什么事吵闹?我母亲知道吗?”
福丫光顾着来报信,还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吵闹。
梁欢知道。
孙庭看不惯鼻孔朝天的周家姐妹,周家姐妹看不惯严气正性的孙庭,事情的由头是一只梁二爷的紫砂壶,周映霞说孙庭小家子气一个紫砂壶也当个宝贝,孙庭可不是让人编排的性子,说周映霞有眼不识货,这才吵起来的。
几人也不看戏了,噔噔的从阁子下去,孙庭跟周映霞两人就在竹林外的走廊里,梁二爷的紫砂壶躺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孙庭黑着脸看廊下的横梁,一副不想跟周家姐妹说话的样子。
梁二爷看着他的宝贝紫砂壶,心疼的肉颤,他这紫砂壶养了好些年啊,才养的这样水润光腻,泡茶喝别有滋味。
至于梁成月则在开解两个女儿。
“又不是什么大宝贝,碎了就碎了,再说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个干什么?”
周映霞要的当然不是紫砂壶,她要是的孙庭的注意,孙庭相貌清隽,少年意气朗朗,人聪明读书又好,这才引了周映霞的瞩目,可惜孙庭不解风情,也可能是懂,就是不想搭理吧。
张氏是孙庭的小姨,也在帮着劝:“都是孩子,算了,算了,不至于吵架。”
梁氏却想让孙庭给周映霞赔礼。
这怎么可能呢?
别的事情梁欢记不大清楚,这件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周映霞见了孙庭后,对他挺有心的,可惜本性难移,好话非要憋着说,孙庭性子清傲,怎会看的上周映霞这样的?
她姑姑对孙庭还挺有心的,虽说孙家是商贾之家,但孙庭很有出息,十四岁中的秀才,是高头街有名的神童,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她姑姑还就想找个这样的女婿。
反正这事最后也没成,梁欢站在人群后,看着前面断这糊涂官司,她不想上前解围,没一会两厢就不欢而散,几个大人还强着面子说笑了几句,一转身梁成月就拉下了脸,梁欢大姨也很不开心。
梁欢欣赏周映霞的蛮横不讲理,又想到身在公主府的宋承,啧啧,还真是相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