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为何如此对我?自从她来了以后,你对我日益冷淡,都是她在挑拨你我,为何你就看不清呢?方才,明明是她推我入水的,是她歹毒才是。你又何苦为了一个庶女,与我疏远了呢!我与你自小就在一起,你为何信她不信我。”表兄的那些话,比水里的水更加冰,她现在是内外夹击,寒冷彻骨,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你事到如今还要诬陷若尘,明明都是我亲眼见着的,你推的她,她靠近河水那边,她又如何推你?若我没有见着,岂不是让你得逞?”
若尘哭着,眼泪一串串:“梅弘公子,你别说了,原本是我的不好,以后,我少与公子说话便是,让人着恼,我想着我才十岁,没想到还是让人嫉恨着,若尘命苦,以后,自然不与公子说话了。”
“你才十岁,十岁便如此恶毒,你一个庶女,心思歹毒,心机颇深,我一个嫡女,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难怪你二姐姐说你是一个寡情薄义的庶女,和你那母亲一样,不知好歹没有规矩。”
若尘心里冷笑,这萧墨虽然出言恶毒,但智商太低,如此情况下,还要出言不逊,自己找死,就别怪他人。今日之后,梅弘公子若还理睬她不厌恶她,那梅弘公子也不配他的名号那么高洁如梅了。
果然,梅弘公子已经气得脸发白了:“请表妹勿再多言,非礼勿言,你怎么还辱骂起若尘的母亲来了?也请你不要再口口声声说什么庶女、嫡女的,若尘是县案首,是府案首,比我更加饱读诗书,你切不可以再辱没了斯文,让人贻笑大方,丢的是你们萧家的脸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让船靠岸,将萧墨表妹扶回去。风大,别让她再说话。”
说完,他再也不多看萧墨一眼,关切地走到了若尘的面前,见河边风大,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给她拢上,眼里都是宠溺的表情。他是真的怜惜这个楚楚可怜不会保护自己的弱小女子。
若尘眼泪依然如珠子一般坠落而下,梅弘公子越是怜惜,萧墨看得越是激动和嫉妒,忍不住,头一晃,晕了过去。
回去的马车上,若尘在车上,梅弘公子骑马在车外,陪伴她而走,若尘说:“今日,你们都瞧见了,原本是那萧墨姑娘推我下水,结果她自己意外落水,她的母亲必然会上门来为难我。我可怎么办?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怎么能是她母亲的对手?梅弘公子,不如让我回庄子吧,她恨我留阁老府,我走了便是。”说完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梅弘公子担心地说:“若尘妹妹,你说的哪里话,阁老府难道还怕她萧府?以后阁老府,我都不想让她再登门,这门亲戚,断了就是。”
芷儿气愤地说:“风大,我去船舱了,若我在,我还得推她一把,让她落水,若尘姐姐,你勿担心,堂兄,你可要为若尘姐姐做主,你都亲眼瞧见了的,这事,我看肯定都是因为你惹出来的,才让若尘姐姐受了委屈。”
梅弘公子微微点头,也寻思是因为萧墨吃醋,害了若尘,他关切地看着楚楚可怜的若尘,说:“若尘妹妹,你勿急,若他们家找来,我定然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