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唬了一跳:“回滕王殿下的话,若尘一个区区民女,岂有那样的能力,这谣言殿下也信?”
“大胆,你怎么能如此对殿下说话?”滕王身边的一个侍卫怒了,眼珠子也瞬间变红,按了按刀柄。一股杀气顿时在这窄道里弥漫开了。即使在车内,若尘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仿佛目光都可以杀人,她不敢与那侍卫的红眼珠子对视。
那滕王,长的眉目俊秀,眼睛狭长,身材极为消瘦,但与誉王不同的是,誉王让人如沐春风,滕王显得很阴险,瞧人的时候,眼神深不可测。而且,他的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晕,显得粉嫩,这是一个病王爷,人若长期遭受疾病的折磨,性格更加会有几分扭曲乖张。
若尘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此人。
滕王挥挥手,让那侍卫退下,淡淡地说:“若尘姑娘,本王记下你的名字了,山高路远,有缘再见,咳咳。”他咳嗽起来,拿锦帕捂着嘴。
他也不说狠话,也不说好话,让若尘摸不着头脑。
滕王远去,车辇才行步,看到随行的小宫女,小脸都吓白的样子,若尘就知道,滕王是一个狠角色。
以后,能避开,就避开他好了。
来到宫门外,见到一白马上,骑坐着一蓝衫少年,若尘心想,他是在等自己吗?
若尘从车上下来,对蓝晨说:“你是来拿回你送我的首饰才等在这里的?”
蓝晨笑了笑,知道她是讽刺,说:“院试就近了,你还不走,我送你离京吧!”
“打人一巴掌,然后给颗糖吃,这就是你们的风格?”
她坐上了马车,蓝晨骑在马上,与她一起并行,许久,才说:“你勿怪你四姐姐,她也是身不由己。”
“你倒是替她说话了,却没人想起我,我这么远奔来,原本以为是来照顾姐姐的,没想到,是千里送锅背来的。”
“除开你,也没有谁能背得起这口锅。”
“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所以注定我背锅?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原本我就和萧墨闹成那样了,如今又得罪了玉妃,刚才还遇见了玉妃的儿子滕王。”
“滕王……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喜欢我,欣赏我,心悦我……”
“他喜欢你?难道你遇见了假的滕王?”蓝晨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滕王绝对不会说这些话,他就没有喜欢的人。你要小心他一些,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若尘心想,这还要你说吗?
“对了,皇后那,我说了一嘴平阳公主的婚事,我暗示了,誉王正妻娘家的那位少年将军,是适合的驸马人选。”
蓝晨愣住了。
若尘很开心,看来这消息没走漏出去,说明皇后娘娘的宫殿还是滴水不漏的。
“你还真的是多此一举。”
“你与誉王不是关系和睦吗,怎么,你还不为誉王高兴?难道你们也是塑料兄弟情?”
“小小女子,懂什么,读好你的书,就行了,你这脸比脖子大的小蚂蚁呢,就想卷入夺嫡之中,你这么做,固然长远来看是好事,但现在,未必好,一下就将誉王推到风口浪尖了,唯一的皇后嫡公主,身份何其尊贵,至少能保三代犯大罪而不死,嫡公主下嫁誉王的姻亲,背后要翻出多少本戏折子出来。誉王这么不起眼,皇后为何独独选择了他家的亲戚?滕王和魏王的人马,也在求娶,统统不选,你让他们怎么想?誉王韬光养晦多年,一下子就被你给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