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这件事就暂且搁下吧!”
谢丕没打算让他放松,是以只说暂且搁置。
太子是什么德性他不是不知道,惯会蹬鼻子上脸。
二十六这日,崔九贞确认了太子不会回宫,便打算在府里置办一桌席面热闹热闹。
不得不说,太子听她为自己如此安排还是很欢喜的,哪怕再混,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崔家是真心待他的。
“对了,你生辰,张家就没什么表示吗?”崔九贞剥着橘子,一口一瓣,吃的满嘴蜜汁。
张家如此有钱,平日里又鱼肉百姓,合该宰他们。
太子经她这么一提,点点头,“往日也有,不过都是送进宫里的。”
崔九贞拍拍他,“谁会礼送的嫌多啊?”
“嗯?你这么说倒也是哦!”
太子鼓着脸颊,将橘子咽了下去,遂吩咐了个小厮去将刘瑾唤来。
“对了,让他换身衣裳再过来。”
这会儿吃了这么多橘子点心,免得将他们熏吐了。
小厮应下。
等好一会儿,刘瑾才匆匆过来,见着两人,行礼道:“殿下,大姑娘!”
“你去寿宁侯府说声,明儿个孤生辰,让他们看着给孤准备几份礼。”
末了,又叮嘱了句,“不能少,不然孤没面子!”
又有这样的好事,刘瑾自然忙不迭地应下。
“殿下放心,奴才办事妥帖的很,必教您满意。”
他们殿下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上门直接挑么!他懂,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
说完,他躬身告退,崔九贞瞧着,给张家默哀了下。
这刘瑾有多奸佞贪婪,她可是知道的,这张家碰上了他,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是薅羊毛了,而是皮都能扒层下来。
张家能怎么办?
这件事他们不仅不能反对,反而还得努力办好。
寿宁侯和建昌伯连库房都开了,让刘瑾挑选。
眼看着他挑了又是屏风,又是古玩赏瓶什么的,张家人简直心疼的直滴血。
刘瑾笑眯眯地点着那些个东西,顺手记录在册。
“好歹是殿下生辰,自然马虎不得,屋里的物什换换新的也喜气。”挑选了十几样,刘瑾这才意犹未尽地搁下,“好了,按着这上的,明儿个记得送到崔家,太子殿下听闻侯爷和伯爷给他送礼,可是欢喜的紧。”
“是、是嘛……”张鹤龄笑的苍白,目光紧盯着他手里的册子。
刘瑾笑眯眯的,就当没看到,“那可不,咱家还能骗侯爷和伯爷?”
说着,他道:“殿下可是到处宣扬二位疼他,给他送了好些东西呢!可见呐!咱们殿下心里,还是亲着两位的。”
一听这话,两兄弟登时满意多了。
张延龄搓搓手道:“真的?殿下可问过我们?”
“如何没问?”刘瑾面色微正,“几日不见张家送东西过去,都要念叨着二位呢!”
张鹤龄满意,果然,外甥还是亲的。
当下,他满口保证,“放心,明儿个一早,我就派人将东西送去。”
刘瑾立即笑开眯了眼。
“不知太子明儿个可有安排?”张延龄道:“不若我包个酒楼,明日恭迎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