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山上很冷清,这么大座山,只住了师徒五人,不过其间奇珍异兽倒是尤其多,到了晚上的时候尤其热闹,且并不会伤人。
之前见到的那只狮子见到温书意,脸上的嫌弃更明显了,温书意跟它龇牙咧嘴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吃完果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再逮一只野兔或者野鸡烤的想法,一个人脚底踏着轻盈的月光,欣赏满山美景,走着走着,一时不察,踩到一个坑,习惯性地运行灵力稳住身体,却忘记了现如今她已经灵力尽失,就这么点功夫,屁股华丽丽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会儿可谓是真的龇牙咧嘴了,居然崴到脚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
温书意叹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脱鞋露出脚踝,双手捏住脚踝,只听见干脆利落的“咔擦”一声,用力捏了捏,温书意呼出一口气,站起来终于不敢再四处看风景。
翌日,天边的彩霞落在山林间,一片霞光穿透层层遮盖,照射进了温书意的脸上。
她用手挡了一阵,后来手臂太麻,醒了,气势汹汹地突然立起身子,凶横恶煞地看着外面的太阳,又被刺眼的光芒照得不由眯起了眼睛。
穿戴好以后,温书意终于想起了今天的任务。
要让清知君爱上她,还得努力啊。
一大早,温书意将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院子里此时已经没有了半个人,房间里空荡荡的,清知君根本就不在。
这大早上的,这些人都去哪里了?
冰封山这破地方,人少没有人情味就算了,结果这一大早的连人影都见不着算是怎么回事。
温书意一脚一个石子,瞬间踹出去老远,差点儿就想回去继续蒙头睡大觉了。
“为何没精打采?”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声音,温书意吓得就是一脚踢过去,双手快速袭向来人心口,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温书意甩出去的手脚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得突然改变力道,一脚放在清知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摸着人家心脏。
远远一看,这场景还真是活色生香。
温书意另一只腿也收上来,双腿夹住清知的一条腿,贴身与清知紧紧贴着,右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处抚摸。
清冷寡欲的清知君哪里见过这阵仗,被吓得硬生生呆立在原地,忘记了反应,还在任由温书意动手动脚。
温书意大手一捏,笑意渐浓:“没想到清知君看着高高瘦瘦的,胸肌这么发达。”说完,又“啧啧”两声,顺便又捏了两下。
正直的清知君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当即脸都红了,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温书意,皱着眉头冷冰冰地问:“你做什么?”
温书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捧花:“铛铛铛铛,喜欢吗?”
“你如此作为,为何要喜欢?”
这就是完全没感觉到温书意投怀送抱又送花的意义。
温书意拿着花强行塞在清知手中,这花可是她昨晚花了好一番功夫才采来的,撩清知君计划也正式迈进第一步。
清知君那看智障的眼神丝毫没有让温书意感到羞愧,温书意反而围着清知绕圈圈,认真打量他,这才发现清知君衣物上还占有血迹,很多地方都是褶皱,一些地方还破了。
这是连清洁诀都没来得及用?
清知的脸上满是倦容,整个人如同半个月没有睡觉一般,狼狈非常,身上那股仙气儿都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清知君,你这是被打劫了?”
清知手中的花骤然在手中消失,取而代之出现在手里的是一个棕褐色的油纸包:“给你。”可怜兮兮的花就插进了旁边的土壤。
温书意怀里被塞进了个暖呼呼的东西,隔着油纸就能闻到满满的鸡肉香味,温书意暂时也顾不得撩人了,笑嘻嘻道了一句:“多谢清知君。”
看清知恨不能离她三丈远的模样,温书意善解人意地抱着鸡肉走得远远的。
晚上的时候,温书意敲开清知的房门,拉着清知的手走到院子里。
今夜无星无月,就连虫鸣声也比往常冷淡不少。
“你做什么?”
“追求你。”
清知顿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温书意,两人面面相觑,温书意甜甜一笑,脸上尽是真诚。
可惜她的真诚从来都只能拿来喂狗,清知是知道的,便干净利落地转身,毫不拖泥带水。
清知走得干脆利落,温书意打蛇上棍,抓住清知的胳膊不放。
清知不理她,她便道:“你之前追求我两年。”
清知的脚步果然停住:“我认错人了。”
温书意反问:“如你所说,若我以为某个人是我仇人,追杀其两年,最后发现其并非我仇人,你说,这位被认错的仇人会凭借一句'我认错人了'就当无事发生吗?”
清知低头,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温书意就等他这句话了:“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清知对温书意时不时冒出的个别陌生词汇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大概理解了“警察”这个新词的含义,他又再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