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意:“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叶敬秋起哄:“对,你全家都是鬼,敢骂书意妹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二头皮一紧,立刻挡在两拨人中间,跟进来的客人道:“客官,这两位客人酒醉胡言乱语,客官就莫要跟两个脑子不清醒之人说话了。”
温书意:“你说我脑子不清醒,是说我是疯子吗?”
小儿:“……”
温书意拍手:“说得好,我就是疯子,大家都说我是疯子,那我就是疯子。”
叶敬秋不干了:“谁敢说书意妹妹你是疯子,我揍他去,我让我小叔揍他,让我师兄师父揍他,哦,对了,还有我师叔。”
小儿赶紧赔笑把另外两个客人好言好语劝进包厢,让两个醉鬼清醒了点,结了帐,心里才微微松口气。
干了这么多年,小二什么人都见过,像这种两人大早上上赶着来吃芙蓉酒和芙蓉肉的也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素不相识的两人,因为一大早来吃饭就因为高兴过了头喝成这样的。
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在早上喝酒,就算喝也不会喝得如此之醉,这两人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可惜打扰他工作了。
小儿自觉又开了眼。
让小二又开了眼的温叶二人走着蛇形步来到大街上,此时街巷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温书意道:“走。”
叶敬秋傻乎乎地道:“好。”
二人身形漂浮,走路颤颤巍巍,时不时撞到人,惹得人骂骂咧咧,两人也不管,踩着诡异的蛇形步朝前走去,一路走来,被不少人指指点点,二人浑不在意。
酒喝得太多了,醒酒汤的作用效果有限,不能一下子使人完全清醒,脚步该漂浮还是得漂浮。
两人一路横冲直撞,没想到好死不死,居然撞出了老熟人,而且还是温书意此情此景下最不想见到的老熟人。
“原来是你,你来此做甚?”钟琼瑶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人,钟大小姐众星捧月站在前面,她站在温书意对面,眼神轻蔑,脸上嫌弃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温书意又清醒了一分:“喝酒。”
钟琼瑶立刻盛气凌人指责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却用来喝酒,还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丢清知君的脸,你究竟要不要脸。”
温书意:“我不要脸,要他。”
钟琼瑶气得磨牙霍霍向温书意:“你是说你就算不要脸面了也要跟他在一起吗?”她指着叶敬秋。
叶敬秋无辜地努力睁大眼,嘿嘿笑了两声。
钟琼瑶却没搭理他,一直直视温书意。
温书意:“你知道那个他是谁,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钟小姐。”
钟琼瑶:“……你给我站住。”
温书意没站住。
钟琼瑶的剑出鞘,横在温书意面前,怒气冲冲道:“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温书意奇怪:“为何你让我站住我就要站住,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伐?”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了以前看电视学来的这句“好伐”。
钟琼瑶磨牙,想吃人,吃温书意,骨骼都被捏得“咯吱”响,道:“你根本就没有脸。”
温书意:”哦。”她往后退了一步,拉着叶敬秋踩着轻快的蛇形步,打算从旁边走过去。
大路这么宽,我不走你那里就是了。
钟琼瑶气得拔出了剑,寒冷的剑光在空中划出流水般的影子,她身后的弟子迅速堵在温书意面前,形成一堵人形墙。
“今日你不说清楚,不许走。”
温书意还有七分的醉意,吊儿郎当道:“那我不走了,你送我去找客栈住吧。”
说着,拉着叶敬秋就地坐了下来,也不嫌地上脏,跟叶敬秋道:“球球,我们就等钟大小姐送我们去客栈歇息吧。”
她喜欢把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叠在一起喊,叶敬秋原本喊做秋秋:后来她觉得球球更好听:叶敬秋反对无效,他在温书意这里就变成了球球。
钟琼瑶:“……你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清知君可知道?”
温书意:“不知道?”
钟琼瑶气得想一剑劈了温书意:“你当初趁我大婚抢了我的新郎,如今却与别的男子勾勾搭搭,温凌薇,你这可是存心羞辱我?”
温书意:“对不起。”
钟琼瑶被逼疯了,目光中的怒火足以灭了一百八十个温书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提着剑的手都在颤抖,她周围的弟子一个个都低下头,有想劝她的,在见到她的脸色之后都鸦雀无声,没有人怀疑下一刻钟大小姐不会提着剑灭了周围的一切。
钟琼瑶的剑突然被她插在地上,蓬勃的灵力扬起了地上的尘埃,地面上骤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痕。
她又面无表情地隔空拿回自己的剑,看都不看醉醺醺的温书意一眼。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没多久,钟琼瑶道:“温凌薇,我钟琼瑶从今日起,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耻我且记下了,带你清醒了,咱们慢慢算账。”随后那几个字,她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温书意应了:“好。”又跟叶敬秋道:“球球,你拉我起来。”
叶敬秋乖乖道:“好。”
呼啦啦一群人散去,温书意拉着叶敬秋,叶敬秋亦步亦趋跟着她,温书意便道:“球球,你真乖,我带你去梨园,听说今日有一场戏精彩十足。”
还未走远的钟琼瑶听到之后,想重新冲过去杀了温书意的心都有了。
堂堂清知君,被她温凌薇置于何处?
温凌薇是在挑衅她不仅丢了未婚夫,而且丢的那个未婚夫还是她温凌薇不要的,觉得不乖的?
钟琼瑶想杀了温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