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成主动走远了些,红衣男子了然笑笑。
温书意勾着清知胳膊,歪着头看他:“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红衣男子便笑道:“祝二位天长地久,和和睦睦。”
温书意:“会的会的。”她心情好,道:“多谢祝福,不过我身上没什么钱。”她抬头看清知:“小仙仙,给我些灵石呗,这位公子都如此说了,总不能丝毫不打赏就走了吧?”
清知被她拉着没能走,面无表情盯着温书意,过了一会儿,才问:“要多少?”
温书意眼睛都眯起来了,爽快道:“一颗灵石足以。”
清知拿出两颗灵石放在她手中,温书意挑挑眉,随手甩给了红衣男子,爽朗道:“借你吉言。”说完,拉着清知咧着嘴走了。
二人走得快了些,才在前面遇到韩其成。
走了好一会儿,但还没人知道范府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家丁来传信的时候他们也在场,范府出了事他们不过去一趟似乎也说不过去,三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温书意顺便把自己将九爷放了的事情说了。
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去范府。
看家丁模样,范府发生的事情他们似乎帮不上忙,极有可能是范府的家事,他们还需挑时间再去范府。
来到范府,范府的家丁在门前挂白色灯笼。
韩其成与清知对视一眼,还是走上前去问:“打扰小哥,不知范府发生了何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家丁看了韩其成一眼,又看他身后的清知和温书意,看她三人皆气度不凡,便耐着性子道:“我们家夫人突然暴毙,丧事匆忙,事情刚发生在一刻钟以前。”
原来是范夫人暴毙,这个时候正是主人家最忙的时候,他们三个无关紧要之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反而还要主人家劳心劳力招呼他们,于是他们选择明日再来。
韩其成又细细询问家丁范夫人是为何暴毙,家丁道:“若知道为何,便不叫暴毙了。”
家丁的脾气似乎有点儿不快,韩其成也没有再多问。
韩其成和清知一路皆无话,须臾过后,两人对视一眼,皆皱了皱眉头。
温书意问道:“怎么了?”
清知不答。
韩其成道:“不知范夫人暴毙是否与我们所查之事有关。”
温书意:“你们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这两件事没有必然关联。”
韩其成:“不知温姑娘从何说起?”
温书意便道:“且不说为何那人要在范荫恒查了这件事这么久之后,才让范夫人暴毙而亡,就说范府在攀枝花势力并非等闲,根本没有人会轻易惹到范府。即便真有人要对范府下死手,这人也需得是高手,不过范府有那么多修为高深之人坐镇,又有谁能轻易在范府之中杀人?”
韩其成迟疑地道:“温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可能是范府内部之人所为?”
温书意:“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个猜测。”
韩其成也没了话。
不过这时间实在是不巧,就在他们刚要准备抓住卖一步丹之人之前,范府出了事,范荫恒和曹谊林或许就不能再跟他们一起行动。
温书意修为就那么点儿,又不像范荫恒那样浑身是宝,所以最后就只剩清知和韩其成。
三人重新在客栈开了房,却总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座城里一直沉睡的那只猛虎正在慢慢睁开眼,随时准备着露出龇牙。
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温书意依旧没心没肺地下楼吃饭。
然后就听见楼下有吵闹声,似乎是有人吃饭没带钱,店家不让其走。
温书意原本只是随意一瞥,没想到这人竟还是熟人,一个称呼脱口而出:“球球。”
叶敬秋也顺着她的声音看过来,惊讶道:“书意妹妹,你怎会在此?”
温书意轻轻一跃跳下楼去,站在老板面前,潇洒随意道:“他的饭钱我替他付了,一共是多少。”
老板道:“一共是十万八千五百三十二两银子,抹掉零头算成十万八千五百三十两银子,折合成灵石是一千零八十五颗灵石外加三十两银子。”
温书意吞了口口水,傻掉了,半晌才勉强接住话:“你说什么?”
老板又把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温书意差点儿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怎么不去抢啊?”
老板顿时也生气了,甩着脸道:“姑娘,鄙人这可是正经买卖,姑娘说话怎的如此难听,你也不看看这位公子都吃了些什么。”
温书意艰难地转头,看到桌子上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桌子,又看看叶敬秋:“你都吃了什么?”
叶敬秋:“吃得太多,忘记了。”
温书意:“你不撑吗?”
叶敬秋尴尬又无辜地摸后脑勺:“他们家的东西太好吃,一时间没停下来,就用灵力给消化了。”
温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