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温书意为袁佩打抱不平太久,袁佩又联系温书意了,甩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在哪里?”
温书意差点儿想扇她一巴掌,随后又想想,袁佩正失恋呢,她这人最是贴心不过,对朋友也包容,就好脾气地说了现在住的客栈。
袁佩倒是干净利落得很,一句话不说就掐断了联系。
温书意对着空气想再骂两句,又感觉有点儿神经。
清知君喜欢之人,怎么都不能是个疯子。
袁佩来得很快,温书意在客栈门口等她,她一身惨白惨白的衣服,连头上飘着的发带都是白的,温书意喉咙里的话不自觉地收回来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来了?”
袁佩莫名看她一眼,没说话。
温书意也不在意了,之前她还以为袁佩是被人甩了才发那么大火,但以前袁佩被人甩从来就只知道哭和闹,不会发火呀,难道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身披麻戴孝的,温书意心里有点慌。
袁佩无语:“你那是什么眼神?”
温书意摇头,忙道:“关心你的眼神,欢迎你的眼神,你想要什么眼神就有什么眼神。”
袁佩鄙夷:“少跟我来这套,跟个真的疯子似的。”
温书意:“……”看在你披麻戴孝的份儿上,我忍。
温书意把袁佩安置好,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袁佩家里好得很,她就是又喜欢上了一个人,这回她吸取了前面十多次的恋爱失败经历,和喜欢的人成功在一起谈恋爱谈了两个月,打破了她以前的记录,就在袁佩高兴地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最终归属之后,她买着礼物开开心心地去找她喜欢的那个男人。
男人叫王嘉诚,家庭条件不太好,比当初的温书意家还要差,所以她每次去王嘉诚家里,总会带上什么东西。
袁佩开开心心拿着礼物登门拜访,想要给王嘉诚一个惊喜,结果推开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人正在大汗淋漓地做运动,看见她的时候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最后袁佩落荒而逃,但她又觉得这事太落面子了,回到家就潜人去告诉王嘉诚,她甩了他。
王嘉诚好不容易才捞上这么棵摇钱树,哪里会轻易善罢甘休,就对袁佩死缠烂打。
袁佩心一横,就说她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从此以后就披麻戴孝给她喜欢的那个人守孝。
温书意听完之后,不知怎么的,特别想笑,最后没忍住,在袁佩面前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奇葩的事情也就只有袁佩才能遇到了。
袁佩气得一脚踢过去,被温书意轻轻松松避开了,魔鬼一般的声音还在,袁佩气得想掐死温书意。
两人在房里闹作一团,有人来敲门都没有听见。
然后就看见门被推开,叶敬秋站在门外,他摸着脑袋,有些尴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见屋内两人看过来,才后知后觉地忙解释:“那个,书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敲门你们没听见,我听见你们在屋内的声音,便想着敲重一点,没想到……”门没关。
他低着头,都没脸看屋内两人。
温书意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没事儿。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敬秋的脸还是很红,眼睛都不敢看温书意了,道:“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敬秋铭记于心,而且我想着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书意妹妹的通话联系,不知书意妹妹可愿加我通话联系?”
温书意:“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进来吧。”
时候她爽快地跟叶敬秋交换通话联系,叶敬秋见她还有客人在,就主动告辞了。
叶敬秋刚走,袁佩立刻掐着温书意的脸:“温凌薇,你脚踏两条船。”
温书意:“说什么胡话呢?我一条船都买不起,还踏两条。”
袁佩哼哼:“最好如此。不过我觉得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清知君是什么人,再看看你是什么人,那对比,那差别,你就别想了。”
温书意:“你就是嫉妒我。”
两人你扯一句,我回一句,没扯多久,温书意就让袁佩好好休息了。
当天夜晚,温书意跟着清知与韩其成出了门,结果在客栈门口遇到了珊珊来迟的范荫恒和曹谊林,三人都吓了一跳。
“范公子,你怎么来了?”韩其成问道。
范荫恒道:“之前答应了你们要一起去抓住那卖丹之人,言出必行是做人之本,我自然不能爽约。”
曹谊林也跟着道:“他这人善心泛滥,你们若让他爽约,他恐怕得记一辈子。”
清知主动问起:“那令慈那边?”
范荫恒摇头:“娘她不会在意的,她知道我的心意,待事情结束,我再去她灵前谢罪。”
见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也没人再说什么。
几人很快来到所说的大槐树底下,因为是提前来的,故而大槐树底下没什么人,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韩其成和范荫恒藏在藏生戒里,可在事情有异时迅速出现,以增大抓住那人的几率。
藏生戒由温书意直接控制,原本以她的修为在外面很危险,可她也跟着藏在藏生戒里,那么此次计划最关键的部分就不能完成,在藏生戒里并不能看见外面发生的情况,若有紧急情况发生,她要能让韩其成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抓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