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虽然知道宁缺表达的意思,但是听着宁缺就这么好不做作的说出来,为他感到脸皮发烫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宁缺看着隆庆皇子说道:“书院神殿相看两厌,但想来也没有兴趣大打出手,可若今日我死在这里,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麻烦,我必须提醒你,燕国太弱,而我家二师兄向来不怎么讲道理。”
隆庆皇子看着宁缺,眉头微皱说道:“不是躲在女人身后,便是躲在山门宗派的背景身后,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唐人,更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我说过这和言语上的攻击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宁缺好不羞愧的回答道。
“这个世界上除了极少数人,谁不是躲在山门宗派背景靠山的身后?如果你今日被神殿裙除身份,你还能这样坦然的行走在世间?恐怕早就被你那些仇敌五马分尸了吧!”宁缺神色微冷,缓缓地说道。
“你今日应对看似无赖无耻却有大隐忍强悍意志,懂你的人恨不得与你痛饮三千杯,只可惜我知道你不能饮,话说起乘我对你家那个善饮的小侍女始终念念不忘,若你同意,本座愿用燕西三座城池换她,日后夜里有一酒伴倒也颇妙。”隆庆皇子自然知道桑桑对宁缺的意义不一样,所以尝试用此来激怒宁缺,好让他同意和自己的赌约。
偏偏宁缺还就吃这一套,笑着说道:“我家那个小侍女不值钱,不过倾国倾城也不换。
隆庆皇子嘴角微挑,说道:“倾国倾城亦不换,看乘这个小侍女对你真的很重要。”
宁缺脸色微沉,缓缓地说道:“在王庭里我的黑马赢了你的白马,我也想看看自巳能不能赢你,所以我接受你最开始的那个赌约。”
“以破境之期为约,先晋者为赢家,输家废掉自己的雪山气海,若是我则离开书院,而你则要离开神殿,这场赌约对你有利,因为你需要去除我这个心障,但你对我的修行来说,从来都不是障碍,不过你不用感激我,因为开始的时候,我想整死你又不想冒风险,现在我只是给自己提供一个,整死你的机会。”
隆庆皇子露出了一个笑容,微微一笑说道:“以昊天的名义。”
“以夫子的名誉。”
宁缺看着隆庆皇子微笑说道:“下次相遇时,希望你一切安好:”
然后他笑容渐敛,缓慢而坚定说道:“你若安好,那我就是傻逼。”
说完,一跃跳下了不远处的绝壁,张甲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莫山山,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半空中一把抓住宁缺掏出的大黑伞伞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