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冬日宴虽和平常的宴会相差无几,但到底是皇家操办的,就连平常看的兴致缺缺的歌舞,现今都能让人看的流连其中回味不绝了。
「媛儿,你虽和那顾夜已订了婚约,也还是要仔细着影响的。」母亲自案底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道。
「娘…我与他只是碰巧遇见罢了。」我轻轻靠在母亲的肩头,撒娇解释道。
「当真不是私会?」这话中尽是揶揄的意味,不用猜我便知道是谁。
「娘,你瞧爹这不正经的样子。」
我看着一把将与我相靠着的母亲看到自己身旁的父亲,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着实是小气得紧,一点都没有为人父该有的样子。
奕欢回了自家的座位,母亲也被父亲搂在怀里不肯松手,失了伴的我只能看着亭台上的表演来打发时间了。
所幸这演的风筝误也甚有趣,看得我不知不觉便入了神。
「安小姐,这是顾小侯爷差我送来的。」
我看着方才一宫女放于我案上的小匣子中的东西,顿时便红了耳根。
匣子中不是别的,就是那天我在清乐楼丢了的一枚小玉佩,这玉佩我一直挂于腰间,从未遗失过。
而如今看来,这应是藏匿时,不小心遗在了苏灵儿的床榻上。
方才不拿出来,非要此刻给我,平白惹人不自在他才开心不成。
这人真是坏得很。
11
冬日宴过去一月有余。
正值寒冬之际,北塞边境处流寇猖獗。
腊月十五,顾夜作为镇北大将军武安候之子被指派去北塞镇压流寇,我去静安寺给他求了平安符。
腊月十七,我看着顾夜将平安符贴身放好,再看着他带着军队从北城门驰去,最后看着他北上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
腊月二十,我给顾夜绣的荷包已成了大半,我在正面绣了他的小字行止,反面绣上了他的生肖,一只威猛的百兽之王,旁人见了却都唤它橘猫。
腊月二十二,灵儿姑娘约我一同游湖,我去了,这么冷的天,谁真的想来游湖,不过是两个心系北塞将士的人彼此宽慰罢了。
腊月二十六,我写给顾夜的回信少说也有七八封了,可是每一封都平平整整地放在我的桌案上不曾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