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下车后，顾童摸出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又卖了一波惨勉强付了车费。
她跟着那个女人走进小区某某楼，眼疾手快在走廊里记下楼号……之后又和柳惊鸿无业游民般晃荡了会儿，期间以打听亲戚的名义试图搜集情报，没想到差点被小区大妈举报。
眼瞅着四五个大妈作势要将他们团团围住，两个人只得相视一笑，转身拔腿就跑。
“跑什么？”
“你拉着我……好吗！”
“哈哈哈……”顾童后知后觉地傻笑，又补充道：“可能刚才东张西望来回乱走，被当成骗子之类的了！”
眼看天色已晚，他们只得先撤。本来顾童有些沮丧，但临出小区大门时，正好瞧见杜南声从车里走下来。如今，至少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和杜南声关系匪浅，不过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原配，还是二婚妻子。
傍晚时分，两个人身无分文压了会儿马路，最后走走停停找了一个桥洞。
“住这里？”
柳惊鸿看了看不远处流光闪烁的夜都市，转身环视着这个晦暗不清的破桥洞。
顾童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涩涩的说：“还不是因为你，算了！这里够好了，至少就咱们两个。”
要是和一大群流浪汉挤到一起，不是更窘迫吗！
柳惊鸿倒也没说什么，转身融进夜色中。顾童独自坐了会儿，听着周围虫鸣咕咕，不免有些心神不宁。
“柳惊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