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阳淡淡地笑了一下:“父亲这些年虽远在荆州,但对京城之事一直了如指掌,父亲早就知道,那玉笙姑娘就是当年江南首富言律之女,当年父亲未能斩草除根,这事便得交于我。再说,醉玉楼幕后老板可是恒亲王陈煦南,以他对玉笙的重视,只要我能得她相助或是用她威胁,便也不怕陈煦南不肯与我合作。”
“可属下始终未曾想明老爷究竟为何一定要让少爷同陈煦南合作?”
“陈煦南可是辅政亲王啊,”白初阳抬头,“父亲想把那位拉下来,就不能没有陈煦南帮忙。”
“老爷这是要……”
“我也是看了方才的信才明白父亲的真正意图,他知道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再无后退的可能,子破,如今在这京城中,便只有你我二人艰难地走下去了。”
“少爷放心,属下明白了。”
醉玉楼,阿秀刚从外面回来,一路小跑着到了言舒的房门前,得到允准后面露欢喜地走过去:“姑娘,那白公子中了,而且还是文试的头名。”
“猜到了。”
“之前白公子说过,放榜之后会来娶姑娘。”
“嗯。”
阿秀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若是白公子真的来提亲,姑娘会答应吗?”
“这般好的机会,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浪费了?”
“可是公子这边?”
“五年之期没剩几日了,公子说过,等期限一到,要走要留全凭我自己,”言舒说道,“况且公子一直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会说什么。”
“姑娘还是抽空提前跟公子说清楚吧。”
“这事我自有打算。”
翌日,顾北领着宫中的人到白初阳的宅子里,说是宫中有旨意,让今年的文状元和武状元入宫觐见。
白初阳跟着入了宫,带他的太监脚步停在了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圣上吩咐了,白状元到了之后直接进去即可。”
白初阳客气地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正位上坐着一个眉眼处和陈煦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只是男人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看起来不像陈煦南那样随意,反倒多了几分不怒自威。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今圣上陈易宸,在他进京之前,父亲在他面前提过最多的人便是他了。
白初阳快走几步上前,不卑不亢的跪下,说道:“草民白初阳见过圣上。”
“起来吧,白卿既是今年的文状元,便不必再自称草民。”陈易宸微微一笑。
他站起身,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此人不像是京城人士,倒像是西北边境经历风吹雨打的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壮硕,同白初阳这般“孱弱”的人并排站在一起倒更显得他气势汹汹。
“这位是祝青临,今年的武状元,想必你二人都应该听说过彼此。”
“白兄的好文采如今在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在下又岂会没听说过。”
白初阳听他这样说了,忙抬手弯腰道:“我不过多读了些书,会些写字画画的雕虫小技,比不得祝兄在武场上雄姿英发,大放异彩,想来祝兄日后定能成为守卫一方平安的将领,为圣上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