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言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阿秀走过去把门打开,来人是景淮。
景淮走过来,依旧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玉姑娘,公子有请。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在今日之前,陈煦南已经好几天没有在醉玉楼露过面了,言舒走到他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之后走了进去。
陈煦南还是老样子,坐在桌前泡着茶,言舒走到他对面坐下,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放了一杯在言舒的手边,自己则端起另一杯浅浅地尝了一口,然后对言舒说:“今日这茶倒是不错,你也尝尝看。”
言舒依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然茶香浓郁。
“今日叫你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当初说了我给你和阿秀一个安身之所,帮你查你家中之事,你为我做事五年,今日一过,五年之期便结束了。”
“这些年公子的照拂玉笙无以为报,只等来日大仇得报还能再为公子进绵薄之力。”
“过了今夜,你便可以用回你原本的名字了。”
“如果公子允准,玉笙还是想用现在的名字。”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想用回言舒这个名字,”陈煦南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诧,“你是决定好了离开醉玉楼之后要待在白初阳身边,怕用言舒这个名字多有不便?”
“是,”言舒点头,“在放榜前夕白初阳曾来找过我,说是他能考取功名便回来娶我,他大概以为之前在醉玉楼留宿那一晚对我做了什么,许是想对我负责吧。”
“你愿意嫁他?”
“不过是为了报仇。”
“我只说过他会成为你了解真相的关键,从未说过他是你的仇人。”
“他不是,可他父亲是,”言舒抬头看着他,“白初阳的父亲,便是当年杀我全家的凶手,不是吗?”
“你从何得知?”
“当年他从京城到江南,带着人直奔我府中,说什么是从京城来的贵客,那日他来的时候,我在府中看见了他。”
“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白振海?”
“因为白初阳身上那枚卷云纹玉佩是我言家的东西,”言舒的语气很肯定,甚至带了些恨意,“当年我父亲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将其打造成了两枚玉佩,我同我弟弟一人一枚。我父亲一向爱玉,那两枚卷云纹玉佩更是我父亲在制玉工匠的指导下亲手所做,世间仅此两枚,我的那一枚一直随身携带,而他身上那枚必定是我弟弟的。除了当年带着人到府中的就是白振海,他拿走了这枚玉佩,后来给了白初阳之外,我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那你现在接近他只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