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南是午后去的谢怀楚的医馆,他到的时候谢怀楚还没有从床上起来,医馆的药童把他带进去,告诉他谢怀楚昨夜喝多了酒,一直睡到了午后。
他让药童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后推开谢怀楚的房门走进去。
门被推开,一丝刺眼的阳光撒进房间,谢怀楚不耐烦地蒙住眼睛,另一只手随意抓住床上的枕头朝门的方向扔过去:“不是说过我休息的时候别来打扰吗?”
陈煦南稳稳接住他扔过来的枕头,走到他窗前把枕头甩到他身上:“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谢怀楚生气地睁开眼,看见来人是陈煦南之后气焰突然少了几分,“你怎么又来了?”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把偌大的医馆丢给外面的小娃娃,自己躲在这里睡大觉,你可真好意思?”
“我这不就起来了?”谢怀楚从床上坐起来,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不过你最近来我这里倒是来的过于勤了些,这次又有什么事?”
“小舒要嫁给白初阳了。”
“小舒?”谢怀楚想了想,“你说言家那丫头?看来你这是情场失意想来我这里求安慰啊?”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让景淮撕烂你的嘴?”
“不说就不说,不过人家都要嫁人了,你心里就没一点失落?”谢怀楚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是心里真不痛快就说出来,你我相识多年,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有正事你就说啊,磨磨蹭蹭的。”
“小舒想让你帮她开个方子。”
“是之前的伤?”
“不是,”陈煦南摇头,“她不想与白初阳有肌肤之亲,想让你开方子让她的身体虚弱一些。”
“小事一桩。”
“日后她入了白家你抽时间多去看看她,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那么担心,不如你自己去看啊?”
陈煦南白了他一眼:“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做,别的你要再多说一句我便真的让景淮给你喂哑药,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我过两日便来一趟你们醉玉楼,一定想法子让言家丫头为你守身如玉。”
陈煦南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谢怀楚识趣地没有再说。
第二日白初阳来醉玉楼的时候是午后,天气很好,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言舒用过饭之后便躺在阳光能照在身上的躺椅上,原是想晒着太阳等白初阳,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阿秀不知在收拾些什么,见她醒了走过来递上一杯水:“姑娘醒了,白公子在隔壁客房等了许久了。”
“怎么不叫醒我?”
“白公子说不要打扰姑娘。”
言舒喝了口水,走到隔壁房中,白初阳正捧着一本书在看,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侧脸。
白初阳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她便站起身,笑着朝她走过来:“醒了?”
“你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