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景淮便带了谢怀楚过来。
谢怀楚看起来像是一大清早还没睡醒就被叫过来的,面上有些被人扰了清梦的恼怒,但却因是陈煦南的嘱托不好发作。
“玉姑娘,”谢怀楚为她把脉,“听你家公子说,你要嫁人了?”
“是啊,离了醉玉楼便不再是玉笙,谢神医日后唤我言舒便好。”
谢怀楚收回把脉的手,爽朗一笑:“楚某一介医者,不会拐弯抹角,之前听你家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想与未来的的夫君同房?”
“是,不知谢神医可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服下那方子之后姑娘的身体可能会虚弱很多。”
“无妨。”
“听闻姑娘要嫁的是今年的文状元白初阳,白公子?”谢怀楚一面开方子一面问道。
“是。”
“姑娘可知他现已入朝堂,婚嫁之事可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是。”
“姑娘不担心皇上赐婚白公子?”
“他应是有法子的,”言舒浅笑道,“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说了要娶我便一定会来的。”
“姑娘倒是信得过他。”
“毕竟日后他便是我的依靠,除了信他我还能如何呢?”
“是吗?”
谢怀楚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言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谢怀楚同陈煦南关系不一般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拿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事,只是他这般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谢神医想说什么?”言舒依然浅浅笑着。
“没什么,只是言姑娘好歹是谢某的病人,谢某只是怕姑娘信错了人。”
“多谢谢神医好意,我心中有数,便不劳谢神医费心了。”
“方子开好了,外面的药铺人多眼杂,日后便让你的人到我那里来抓药。”
“好,”言舒看了眼旁边的阿秀
“阿秀,你替我送一下谢神医吧。”
阿秀有些不情愿地将谢怀楚送出了门,谢怀楚也看出她的心思,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景淮伸手将他拦住:“谢公子别急着走,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叙。”
“知道了。”谢怀楚说完便朝陈煦南房中走去,临走时还转身瞪了阿秀一眼。
“找我干嘛?”谢怀楚一进去便像回了自己家一样,找了地方随意地坐着,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送。
景淮将人带到之后便退了出去,待他关上门之后陈煦南才开口道:“你去替她瞧过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