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叫木弟再多写几次信,自己给她付信钱好了。那这会,木弟也不会面对这么难的选择。
赵叶荷说,“她表哥在北方,这要赶回来,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可再有几天,木弟就要嫁人了,这来不及。”
一开始,叶菊还以为木弟表哥就在省内,可这一听,这就是在北方了。
她有些好奇问道,“她什么表哥,怎的还在那么远地方?”
赵叶荷也没见过人,是一次木弟无意中说漏嘴,在她逼问下,这才告诉自己的。
“是她大姨的儿子。她大姨是在县城里府上做小妾的,生了一儿一女。八年前,她大姨回来探亲,他们就私下许了终生。”
“七年前,她大姨一家人搬去了应天府,这就没有联系了了。”
叶菊有些无言,都这么多年了,真要是有心,该早就有准备的。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那人还记不记得年少时许下的承诺。
其实叶菊心里是很怀疑的,“八年前,那时候木弟姐才六岁。他们也就是小孩子,这孩子时候说的话,算数吗?”
赵叶荷,“当然算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且那时候,他还给了木弟定情信物,这哪能不算数。”
这都给了定情信物,那是错不了的。要说,叶菊也佩服他们,那么小,就自己定了亲。
不过她六岁的记忆,说实在的,几乎都不记得了。
现在这个情形,不管人记不记得,这事都是无法改变的。
叶菊说,“二姐,只能说这都是命。”
赵叶荷心里担心木弟,真怕人会出事,“木弟一直都在等她表哥,现在,她肯定很难过的。”
叶菊不言,这无需质疑的。要换是她,都该绝望了。
下山回来的叶菊,把鸟蛋放好后,就出了房里。
她就坐下喝一碗水的功夫,赵叶荷就叹气好几下了,她问,“二姐,你这唉声叹气的,是有什么事吗?”
赵叶荷忧愁道,“我今天去看了木弟,人都瘦了,眼睛红肿红肿的。”
“她和我说,她不想嫁,她要等她表哥来娶她。她要我帮忙写信给她表哥,叫她表哥来救她。”
叶菊觉得这行不通,“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写信也是于事无补。”
赵叶荷叹气道,“我也是这样和她说的。她就说我不帮她,不舍得花这二文钱。”
叶菊气炸了,“这什么人啊!这事的过错是她父母,和二姐你又什么关系。”
赵叶荷到没生木弟的气,毕竟她真的是跟可怜的。“这也不怪她,她也是没办法。能帮她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叶菊皱眉,“二姐,你要帮她写信了?”
赵叶荷点头,“这是我唯一能帮她的。明天,我就去城里一趟。”
叶菊心道,来不及的,后天人就要嫁了。你这心,就是飞鸽传书,也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