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边庭惶恐的赶忙又跪了下去,同时,一个头又重重磕了下去:“谢皇上信赖微臣,微臣就是死,也难报皇上一二。”
宸帝很是满意。
伯亭侯也稍微放了点心。看样子,这是施先生自己擅自收下的,根本不是张丞相的意思。
也对,张丞相这些年,哪有一点要站谁队的意思?
直到从御花园出来,张边庭才用袖子拭了拭一头的冷汗。里面衣衫也全被冷汗劲头,等回了丞相府,张边庭换了干衣衫,又跟还在的大臣继续商量事,都事情都商量完了,今儿个没事了,张边庭才坐马车,去施府。
“先生。”一见到他恩师施望山,张边庭忙拱手。
施望山大概猜到他的来意了,但见他额头上的伤,便温声问:“怎么受伤了?”
张边庭大致将事情说了一下。
施望山沉默。
“先生。”张边庭上前一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事先跟学生通个气?”今儿个真是措手不及。
“不知怎么与你说。”施望山长叹一声。
“这是何意?”张边庭也来到炕上,坐在施望山对面,两人中间有一小张炕桌,炕桌上放了茶,两人面前的茶都冒着氤氲热气。
施望山就将他和牧笙之间做的交易说了,自然也说了牧笙已经给他找到了证据,他才收牧章为学生的事。
张边庭极其惊喜:“有铁证证明恩同的清白了?!先生怎么不拿出来?!恩同不就沉冤昭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