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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了。”
国公府重兵把守的书房里，太子坐在案首，看向面前框架上放置的舆图，眸子里尽是险芒。
“他们倒是挺费心的。”三皇子不再吊儿郎当。
此时的他，没有平日里的胡闹和不正经，反而变得冷沉和暗夜中压不住的光辉。
“黎雪母亲的身份查到了吗？”太子看向姜堰。
三皇子端起旁边的茶盏，虽是在品茗，但注意力还是放在两位兄长身上。
“嗯。”姜堰走几步，将书房角落案几上的花瓶挪开，稍微叩了几下，就有一个盒子弹出来。
看他这般谨慎，太子和三皇子神色不由复杂——
外间多传闻姜堰光风霁月，最是喜爱读书，且喜欢游走四方，将他所看到的风景画在画里。
但实际上……
谁也不知道，姜堰画的并非普通的画。
而是没到一个地方，便会将舆图丰富一部分。
在那遥远的漠北，即便端朝派再多的人去，还是不如当地的人了解，且他们很是排外，就更不要说去收买什么人了……
那是一个强悍的民族。
纵使与端朝帝国制度不同，但也有着十八个部落。
每年十八个部落都会演武，最后胜出的会是最强部落，且统帅接下来一年的草原资源，带领所有部落过上更好的生活——
与他们相比，端朝就太过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