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肥蝟这些日子,便开始四处找寻。
终于在今日,那个气息又出现了。
就在金昌年和李十元两人凝神戒备,金昌年左手拇指已暗暗用力之时。
肥蝟展着四翼,从他们头顶疾驰而过。
飞向了山底黑山林之处。
看着飞往黑山林处的肥蝟,李十元突然从石峰后跑了出来,亦也是开始飞速往山下奔去。
“师傅也在那里。”
后方金昌年也赶忙跟上。
等他们赶到后,黑山林处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大凶兽的战场。
三人合抱粗的松树已经倒下了十几颗。
犼兽伤势已经痊愈,借助着自己体积小,在树林间又灵活,此刻正碾压着肥遗。
只见它时不时的从暗处或后方跳出来,给上一爪,或者一齿。
让只能被动挨打的肥蝟好不气恼。
而就在李十元和金昌年正兴致勃勃观战之时,从丛林间走出来了一人。
一个一身灰白长衫,手里握着碧色四尺长剑之人。
只是那人,此时正龇牙咧嘴着, 嘴里发着喃喃低语,眼珠暴突,额上及太阳穴明显旁青筋暴起。
亦有口水从他的嘴巴里流到下巴处,滴落在了地上。
正是——任千仇。
..........
当李十元和金昌年看到尸化的任千仇后,便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他们无法预估的方向偏差了。
李十元看着那缓缓走来的任千仇,内心的纠葛与悲痛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但他此时却并未如金昌年以为的那般,悲痛欲绝到无法自己。
反而此时的他异常冷静。
他走上前去,拿出‘黄符纸’贴住了任千仇。
任千仇随即白眼一翻,不再动弹。
“金老,我们先带师傅离开这里。
或许这是个机会,可以坐山观虎斗。”
看到他冷静至此,金昌年不禁从心底,又看高了他些。
待三人退去,犼兽和肥蝟也已打到了白热化。
肥蝟一直藏有一手。
在犼兽又从树后跳来偷袭之时,他蛇脸一扭,从嘴中弹射而出足有十米之长的蛇信。
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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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危险,慌忙收爪才堪堪躲过那蛇信子。
弹射而出的蛇信瞬间便扎进了对面的松树树干之中。
此时去势不减,穿透了第一颗松树后,又刺入了后方第二颗才堪堪停下。
随后肥蝟舌头一卷,舌头抽离第二颗松树后竟把第一颗松树拦腰卷断。
似一只手握住松树一般,向地下犼兽砸去。
犼兽后脚用力,一跃而起,轻松避过。
又学着之前追杀任千仇时所学的左右蹬树之法,跳到了肥蝟身上,一爪抓向了肥蝟蛇瞳。
‘撕拉’一声。
肥蝟右眼至额头之间一道深可见血肉的三爪爪痕赫然印在了其上。
但此时他仍忍痛甩身,竟把身上犼兽甩了下来。
随后蛇尾抽来,把空中的犼兽抽离了近五十米之遥。
路途中的几颗松树也瞬间被甩过来的犼兽撞击而断,缓缓的倒了下去。
地上,一道犼兽滑出的犁构还在升腾着滚滚尘烟。
.........
少卿,犼兽从地上爬起,也不缓气喘息,身子弓下如拉满绷紧后弦的劲弩,后脚脚爪用力,又是向着肥蝟再次疾冲而去。
肥蝟见到犼兽如此气势,它此时右眼又已受伤, 鲜血流出甚至模糊了它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