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霏霏听得一头雾水,但见朱夏脸上好似大大的写着生气二字,便将视线投向了后面的熊巍,“巍哥,你又惹阿夏了?”
“哎哟我冤枉啊,我哪敢惹她啊小姐,”熊巍苦着脸诉说道,“我把她就当小祖宗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
“阿哥闭嘴!”朱夏回头,作势要打他。
“到底怎么回事?”后面进来的汪文迪开口问道。
朱夏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刻意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周游家里阴气很重,他身上也有一股……好像吸附住他的阴气,可我还没仔细分辨,那感觉就又没了,但我的感觉绝不会错。”
她着急道,“还有,我往他家里瞥的时候,隐约看见几根香……只是也没看清,这个周游绝非善类,他让阿哥在后天夜里去守店,阿哥怎么能为了袁柳答应呢?我都提醒阿哥让他拒绝了,可他就是不听,气死我了!”
听完,汪文迪的脸色也凌厉起来,径直走到袁
柳跟前,“我好心让阿巍护送你去找你的老板,你倒好,给阿巍捡了这么大一个锅背?”
“先生,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袁柳一脸迷茫道,“熊哥今天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让我没被开除……”
“周游让他后天夜里去守店,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汪文迪沉声,像在从他细微的情绪里辨别他是否在说谎。
“不知道啊!”
“卢小莫的头七!”
汪文迪厉声道,“周游明知道卢小莫诡死在你们店的厕所里,不仅死守着这个店不放,还逼迫一个路人在死者头七那晚去守店,这样的老板,你还要跟着他干?”
“袁柳,你是何居心?!”
闻言,袁柳‘扑通’一下就瘫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辩驳道,“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一心不想被开除,没想那么多!”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汪文迪眯了眯眼,那就只能归结于周游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了。
他按下心头的疑问,转向熊巍,“朱夏一心为你好,你还不去好好跟人家认个错?”
熊巍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敛了玩笑的神情,严肃上前,“阿夏,刚才是我不好……”
见状,张霏霏自然走开。
“我也没考虑那么多,就想着帮他一把……”熊巍这个大个子此时像个犯了错老实巴交等着挨批的孩子似的,连连道,“阿夏,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阿哥哪里错了?”朱夏轻哼一声,却板不住偷偷看他。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的。”
“还有呢?”
“嗯……我不该冒这个险的。”
“没了?”
“还、还有什么?”熊巍赔笑哄道。
朱夏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叉腰道,“阿哥是笨蛋!”
她的样子又让他想起愤怒的河豚,他不由得俯身凑近她,语气妥协而温柔,“你就告诉我嘛,我会好好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