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要自领杖八十,这还得了?云部的一众军官纷纷上前,堵在梁祯面前。
“司马,您乃一部之尊,岂能自残?”独眼冯良站在最前面,手一拱,眉一皱,一脸的自责:“某是云部的假司马,发生这事,良难辞其咎。要打,就打我。来人,给我卸甲。”
“你滚开。”梁祯一把将他推开,“本司马治军不严,才会出现这种事,若不自杖八十,岂不寒了弟兄们的心,寒了徐无县百姓的心?”
“司马,这……”冯良还要再劝。
“一边去。”梁祯绕开冯良等人,潇洒地扔下外衣,然后双手一张,趴在了板凳之上,“行刑!”
两个掌棒的军士面面厮觑,谁也不愿意打第一棍。
“打啊,再愣,连你俩一起打!”梁祯喝道。
两个军士相视一眼,心一横,军棍一舞“啪”地打在梁祯身上。
“哎呀,还真打啊!”远处的章牛看得直跺脚,“这俩崽子,怎么这么狠,哎呦,全是血啊。”
一旁的黑齿影寒轻轻地拍了拍章牛分不清是肌肉还是肥肉的肩胛:“他们有分寸。”
“这还有分寸,血都出来了。”章牛的脸,皱得跟苦瓜干似的,仿佛那些军棍,不是落在梁祯身上,而是落在他章牛心头。
不知是不是受了章牛感染,还是自己的原因,黑齿影寒也将脸别了过去,不再去看这一幕。
待军士们打到四十棒的时候,独眼飞步上前,将军士们推开,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司马,不要再打了。”
“继……继续……”梁祯牙关紧咬。
“司马!”很多人跟着独眼跪了下来,有的是真心不愿看见梁祯再挨打,有的,则是另有用心。
梁祯还在坚持:“继续……”
“司马,良愿替你挨剩下的。”冯良猛地直起身子,“快,扶司马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梁祯扶到了聂老疾医那,然后督促聂老疾医赶紧帮梁祯上药疗伤。
“聂老,司马的伤,不会有什么事吧?”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没事。没事,不过司马现在,急需静养。”聂老疾医可不会在全部的军官面前摆架子,于是客客气气地下了逐客令。
于是,冯良像赶鸭子一样将众人全赶了出去。房间中,只剩下了聂老疾医、章牛以及黑齿影寒三人。其中,聂老是疾医,章牛是梁祯亲卫,至于黑齿影寒,谁都知道,她跟梁祯的关系不一般。
聂老疾医嘱咐了几句之后,也出去了,章牛也在表达了几句关心后退出了房间。于是乎,房间中,又是只剩下了梁祯及黑齿影寒两人。
“你说,徐无县里暴露出来的问题,是什么?”梁祯伏在床榻上,侧昂着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黑齿影寒。
“你……你干嘛把自己打成这样!”
“你慌什么。”梁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才四十棍,还没你掐我的时候疼。”
其实,两人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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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不宣的是:两个掌棒的军士根本上就没“心”了打,不应该说,连用“力”了打都没敢,因此四十棍下去,做成的实际效果,就是破了层皮而已,愈合也就十天左右的功夫,至于消疤,估计也就一个月吧。
但同一个事实,在不同的人看来,感受也是不同的,就比如梁祯,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就不是装的。黑齿影寒也是,她脸上的忧色,也是真情流露。
“说吧,你觉得徐无县里,有什么问题?”
黑齿影寒摇了摇头,双手握着双臂道:“如果李仙子不是钱子安杀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嫁祸云部。”
“我们没得罪什么人吧?”梁祯细细地将这几天来,所发生的的事回想了一次,但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不过有时候,一个无心的举动,也能将人给得罪了。也有时候,你想讨好一些人,就必然要得罪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