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嗯……在翊怜心里,昨晚的比斗是永世不忘的。”
“都是些小场面,你要知道王爷我从来都是深藏不露,行事讲求一个低调谨慎。”
看肖翊怜的样子貌似还对昨晚他与花信的交手有所神往,武瑶听闻肖翊怜自身的修为不低,她没道理还玩儿这皮里阳秋吧?
是不是装的,怎么着也试她一试。
武瑶背转手,头微抬,望向右上方,摆出自以为最好看的姿态。
肖翊怜掩口盈目,唇瓣发颤,不能自已:“王爷生得美绝人寰,心底竟也这般良纯通透,翊怜真是自不度力……”
武瑶由衷道:“实在说,肖姑娘相貌也不孬!”
双重否定表肯定。
“啊……其实也没有啦……真的是王爷抬举翊怜了。”
嗫嚅、低头、咬唇、扣手、扭捏,肖虓没盲的话,他看到的该是肖翊怜害羞了。
肖虓想过日头西升东落、想过天崩地裂、想过中州崩坏,他都没敢想肖翊怜还能有害羞的一刻。
此次他清楚认识到他是守了一个姑娘,而非披了女人皮汉子的四十余年。
真不枉他含辛忍苦四十载。
原来魅力到了,真的能扭转常识,还发生在他眼前。
没人在意到肖虓,都听武瑶甜腻对肖翊怜道:“听说花裙裙与美人儿更配哦!”
“啊?”
肖翊怜低头看身上穿的裙裤,怀揣问:“是王爷觉得翊怜穿得不女人?”
武瑶摇了摇指头,构思片刻,道:“翊怜你身量高,穿裙裤一味显腿长,有适得其反之嫌。”
“我是觉得衣裙能更好表现你的优势,拉长腰线,在视角上避免你的身段儿受埋没。”
“色号艳些,会让你整个人显得鲜活旖旎、张扬洒脱,有个性,掩了去不是对自身的耽误?”
肖翊怜忧道:“那么穿,不会显得怯弱?”
“你且听我说下去,听完了,还没有想法儿,就是我的锅!”
肖翊怜听得展颜,又不敢扰了武瑶,“长裙的褶皱,在光影交叠中迸发出魅惑力……试想,你轻轻走在清凉绿荫中,足底是卵石,头顶蓝天薄云。”
“得体的一袭长裙受微风的吹拂而轻轻柔柔的贴在身上,你手提裙裾,莲步生花,欲语还休的看向心爱的人。”
“他也温情脉脉的看你,眼里有细弱的火,你想逃,又不忍他一刻看不到你的美,有暖阳照在肌肤上,你觉得有些灼热——”
“你想到,该是你的脸蛋儿酥红,像两团红霞,清新的绿茵地衬了空濛的天,也夺不去你的光彩!”
“他靠近,你抬眼偷瞟,羞得无地自容,总不想,也不敢远远的躲了去——忽的,他牵起你的手,那是大大的、宽厚温暖的一只手。”
“……”
唯美浪漫,是俘虏温室花的不二手段……
绘声绘色的描述过,武瑶将肖翊怜摇醒,肖翊怜看武瑶,又低头看她被武瑶抓住的手,俏脸窘红。
肖翊怜将手抽走,委身半礼,羞慌道:“臣女失仪!”
武瑶将人扶起,窃窃道:“我的话真不骗你,回去对镜,穿了看看。”
“臣女……记下了。”
肖翊怜别过头,还真不敢看武瑶,生怕再给武瑶几句话带到不知哪儿去。
站得一会儿,肖翊怜小声道:“王爷,你说的事……勿忘。”
“放心,记得死死的。”